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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插進鎖裡,開了鎖,正準備推門,這群進攻者的聲音使兩個神秘的過路人抬起頭來,其中較矮的一個回過頭來對他的同伴說:

“怎麼回事?奧利裡,他們是衝著我們而來的嗎?”

剛開了門鎖的那個人回答:“啊!殿下,我覺得他們很像是衝著我們來的。您要報出真姓名還是要隱姓埋名?”

“他們都帶著武器!完全是有計劃的伏擊!”

“一定是幾個吃醋的漢子伏擊我們。我的天!我早已說過,殿下,這位貴婦太標緻了,不可能沒有人追求她。”

“奧利裡,我們趕快進去吧。被包圍的時候在門內比在門外更有利於抵抗。”

“話說得不錯,殿下,如果這地方沒有敵人就好了。可是誰對您說……?”

他來不及把話說完。那班年輕貴族已經以閃電般的速度越過這個約百步寬的廣場,凱呂斯和莫吉隆沿著牆走過來,衝到大門和兩個人之間,切斷他們的退路,而熊貝格、德·奧和埃佩農則準備從正面進攻。

凱呂斯大聲叫喊:“殺死他!殺死他!”他始終是五個人中最狂熱的一個。

猛然間,那個被稱為殿下而且他的同伴問他是否要埋名隱姓的人,轉過身來對著凱呂斯,向前走一步,傲慢地抱著胳膊,帶著陰沉的眼光,用兇險的聲音說道:

“我聽見你對著法蘭西的親王大聲喊:殺死他!凱呂斯先生卜

凱呂斯後退一步,眼神驚慌,屈膝跪下,雙手無力,大聲叫喊:

“安茹公爵殿下!”

其餘各人也齊聲叫喊:“安茹公爵殿下!”

弗朗索瓦怒氣衝衝地接著說:“怎麼樣?你們還繼續喊殺死他麼,各位侍從官?”

埃佩農結結巴巴地說:“殿下,我們在開玩笑,請您原諒。”

德·奧也說:“殿下,我們實在想不到我們會在巴黎這荒僻的地區遇見您。”

弗朗索瓦連睬也不屑理睬德·奧,只反駁道:“開玩笑?埃佩農先生,你開玩笑的方法真特別。我來問你,既然你的目標不是我,那麼你要威嚇的是誰?”

熊貝格恭恭敬敬地回答:“我們看見聖呂克離開了蒙莫朗西公館,朝著這個方向走來。我們覺得很奇怪,因此我們想知道一下新郎官在新婚第一夜離開他的新娘到底抱著什麼目的。”

這個辯解的理由是站得住腳的,因為十之八九安茹公爵在第二天就會知道聖呂克並沒有在蒙莫朗西公館過夜,而這個訊息同熊貝格剛才所說的一番話正好吻合。

“聖呂克先生?你們把我當作聖呂克麼,先生們?”

五個夥伴齊聲回答:“是的,殿下。”

安茹公爵說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們兩個會被人弄錯的?聖呂克先生高過我一個頭。”

凱呂斯回答:“這話不錯,殿下;可是聖呂克的身高同奧利裡先生差不多,而奧利裡先生有幸陪伴著您。”

莫吉隆也添上一句:“而且,今天晚上天太黑了,殿下。”

德·奧喃喃地說:“我們看見一個人把鑰匙插進鎮裡,就以為在你們兩人中是以他為主的。”

凱呂斯說道:“最後,請殿下不要以為我們對他有一絲一毫的壞念頭,我們甚至根本不想打擾殿下的尋歡作樂。”

安茹公爵一邊同他們談話,傾聽他們在驚異和害怕中所能對他作出的或多或少符合邏輯的回答,一邊很策略地跟著經常伴他夜遊的琴師奧利裡,一步一步地離開那扇門,現在他已經走得相當遠,使那扇門同鄰近的門完全混同起來,不易分辨。

安茹公爵略帶譏刺地說道:“尋歡作樂!誰告訴你們我到這兒來尋歡作樂的?”

凱呂斯答道:“啊!殿下,不管怎樣,也不論您是為什麼來的,請原諒我們,我們告辭了。”

“很好!再見,先生們。”

埃佩農加上一句:“殿下,您是知道我們會保守秘密的……”

安茹公爵已經踏出一步準備離開,一聽此話立刻停了下來,皺起眉頭說道:

“保守秘密?德·諾加雷先生,我請問你,誰要求你們保守秘密?”

“殿下,我們以為在這種時間殿下單獨一人同他的心腹……”

“你們弄錯了,讓我來告訴你們是怎麼一回事,我要求你們相信的是什麼吧。”

五個宮內侍從在最深沉的靜寂中洗耳恭聽。

安茹公爵一字一頓地說了一番話,彷彿要他的聽眾把這些話銘刻在心中:“我是去找猶太人馬納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