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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層面的需要不就是純粹物質上的需要麼?您需要我跟需要一條領帶有什麼本質上的不同麼?不過是為了裝飾和使用。我不想當您的領帶了。”她太過激動連腰疼都忘了,“您說婚姻是公平互利,不就是說我拿了錢就要滿足您裝飾和使用的需要麼?”

“我有一百條領帶,可我只有一位太太。你沒必要把我們的婚姻形容得如此不堪。”

“事物的性質並不會因為數量的多寡而改變。您自然不會考慮一根領帶的想法。但如果如您所說,您把我當成一個人的話,我希望您能仔細地考慮下。婚姻如果是契約,自然可以終止,我願意負責毀約的代價。”

從臥房出來,傅與喬狠狠地扯了一把自己的領帶,事情的發展好像有一點兒超出了他的控制。

第45章

看著傅與喬的背影; 她的頭又疼了起來,悲憤之下喝了兩大口艾草補腦液; 她確實需要補補腦子了。

月份牌上寫著民國十四年八月十二。

這一年,陳垣還在北京研究他的宗教史; 陳寅恪從歐洲回國任教; 傅斯年仍在德國學習;斯賓格勒已經完成他一生中最重要的著作,湯因比還在醞釀他那浩瀚巨著。而她自己; 還在為眼前這些事糾結; 不僅成不了大師; 連瞻仰大師的時間都沒有。呂思勉來了滬江大學,近在眼前,她連課都沒去旁聽一節。

這並不是一場民國一月遊; 她沒法隨心所欲,“既自以心為形役”在她這裡有了新的解釋。

她寄居在身體裡無非兩種可能。

一是傅少奶奶的靈魂完全消失了,也就是早死了兩年。

二是她倆的靈魂各自換了新的寄主,可能一會兒就會換回來; 可能永遠也不會換回來。

她回去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可到底還是有; 那點兒火苗總在眼前晃; 開始是燈光是希望; 到現在卻成了行刑的烙鐵。她不必為死人負責; 卻必須為活人負責。

她誰都想對得起; 可到現在誰他媽都對不起。她最開始是想為著傅少奶奶而活的; 她總想著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