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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升,專人專用,每個人都應該把時間用在他最擅長的事情上。譬如他的太太,並無做生意的天賦,為了效率最大化,她應該回歸家庭,給他提供生活上的便利。

周先生被迫在飯桌上被迫地看了人家夫妻恩愛的一幕,不過他還沒怎麼吃又被傅少爺以夫人需要休息為由給送走了。為了感謝周先生的魚肝油和維他命片,傅與喬回贈了他艾草液,讓他好好補補腦。

他越遊刃有餘,她越感到自己的渺小,自哀之餘竟升騰起一股勇氣。

他沒徵求她的意見就把她背上了樓。

“他怎麼又來了?”

“他為什麼不能來呢?歐陽時不時來宣傳他的婚姻哲學,我可曾反對過?你同顧小姐一起辦報,我又曾反對過?當然,蓋因我沒有反對的資格。”她並不支援周先生來這裡。如果他倆處於平等地位,那也是很平常的一句問話。只是對於一個處於弱勢的人,任何一句話都能戳中她脆弱的情緒。所以,做朋友,做夫妻,都應找同階層的人。

傅與喬以為她藉機吃醋,並不搭她的話茬:“你不是腰痛麼?還能下樓待客?”

她扶著自己的腰,“也不知道我腰是怎麼這樣的?”突然她變了臉:“要是我對外界說,這是你把我摔成這樣的,不知道別人會怎麼想?”

“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扶著腰坐在了沙發上,“如果我對外說您對我進行了虐待,”她擠出一絲笑看向他,“這會有損您的聲譽吧。”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按照大理院釋例,要麼兩願離異,要麼虐待導致離婚。傅少爺,您覺得哪個對您比較好?我尊重您的意見。”

“你累了,該休息了。”

“對,我是累了。我受夠了在人前裝模作樣了。我沒有做戲的天賦,這一天一天的演戲,是要演到死嗎?戲總有唱完的那天,我們哪天是個頭啊?您換個有天賦的演員吧。您條件這麼好,總會找到的。”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現在非常地清醒。”她看向他,他今天穿了一件淺灰色的西裝,馬甲襯衫領帶搭配得恰到好處,“您今天穿得真精神,領帶換一條也不影響您的風采。而且領帶固然重要,可就算沒有,也不會有實質性的損失,您還是那個人人歆羨的少爺。”

“你是把自己比作一個物件麼?我從未這麼看待過你,我也沒這麼看待過任何一個活生生的人。”

“今天只有我們兩個人,您就不能坦誠一點兒嗎?”

“如果你問我有沒有愛過你這種小女孩兒才會提的問題,那麼我誠實地告訴你,沒有。可我並沒有把你看成過一個玩意兒。我也從來都不認為,男女在一起,是一個愛情問題。”

她笑了笑,“那就是錢的問題了?”

“我並沒有這麼說過。不過誰也不能否認,婚姻是需要一定的物質基礎的。”說完他掃了一眼她,“你開店也是需要錢的。婚姻,本質上是契約關係,最重要的是公平互利。在這個基礎上,彼此不討厭就足夠了。我不討厭你,我想你應該不討厭我。”

對,直到現在她也不能夠討厭他,她的猶疑、不果決都來自這一點。對於原主,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最壞的選擇。而對於她,她不想徹底地激怒他,與他正面發生衝突,誰願意同自己的偶像發生激烈的衝突呢?哪怕已經是過去時,哪怕對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她是誰。

她想跟他體面地分開。可她越想體面,越不能體面。

杜加林狠了狠心,“您之前給我存的款,我算了算我一共花了兩千五百塊錢。這筆款子我會馬上還給您。至於我前幾年在傅家的花銷,如果您需要的話,儘可以開個單子,在我的能力之內我也會努力把錢給您。”

“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你現在收回你的想法,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聽到。”

“可是我希望您什麼都聽到了,我不想再重複了。我並不計較你愛不愛我,那並不重要,我愛一個人,我可以為他做飯,為他洗衣服,為他熨襯衫,甚至於跪在地上為他洗腳剪指甲,他愛不愛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不為他做這些我難受,我賤得慌。但這一切都必須是我自願的,而不是我迫於金錢和其他壓力不得已而為之。”

如果她沒有這席話,傅少爺便打算給她分析家庭和經濟壓力來打消她這個想法。但她這麼說了,他只得說:“在你看來,我們是這樣的一種關係?”

“咱們不可以坦誠一點麼?您不同意離婚,是因為在情感上需要我,還是在精神上需要我?都不吧。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