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家大奶奶,現下如何了?”
到底是還沒放下。趙孟言看她一眼,笑道:“死了。”
什麼?昭陽大驚,臉色都變了:“死,死了?皇上答應過我不取她性命,怎的,怎的——”
“逗你玩的。”趙孟言爽朗地笑起來,片刻後伸手彈了彈她光潔的額頭,“傻子,李家大爺都沒死呢,我把她弄死做什麼?皇上的意思是把欺負你的人都朝死裡整,我倒覺著人死了就沒什麼意思了,有時候活著才是最大的懲罰。”
“所以,那李家大爺……是您……”她有些懵,揉揉發紅的額頭,不知所措。
趙孟言心頭倒在想,這丫頭是豆腐做的麼?就那麼輕輕彈一下,居然紅得像是被人揍了一拳。
“是,是我的意思,把他命根子給去了,讓他這輩子再也不能人道,你瞧著這處置可還妥當?”他笑吟吟的。
昭陽心頭有些顫,頭皮子也發麻,趕緊沒話找話溜走了。
這趙侍郎可真狠,這麼一來,面子裡子都給李義函下了,可不真比把他弄死還可怕?她告訴自己,今後招惹誰都別招惹這位大人,忒毒了!
趙孟言察言觀色的本領是一等一的好,當下看出她心頭對他有了忌憚,沒好氣地說:“你給我站住,那臉上的表情幾個意思啊?本大人好歹也是幫你出了口氣,你這眼神把我當成什麼了?難道還當我是心狠手辣之人不成?”
那可不是?都能想出切人命根子這事兒來,她看他不止心狠手辣,還缺德著呢!昭陽溜了,可心頭忌憚之際,卻又恍若有塊大石頭落了地。
惡有惡報,卻沒要人命,如此她也心安。她是膽子小的人,只盼著這輩子平平安安、踏踏實實,人命這種東西她不願意揹負。人心是有限的,裝的東西多了,壓在心頭喘不過來,那多累?橫豎她如今託了皇帝的洪福,四肢健全,連根頭髮都沒少,那李家大爺倒是平白無故少了根傢伙。
她寧願從今往後將這事拋在腦後,不快的事情統統忘光,就好比那個陸簌錦,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