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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侍者臉上頗有些鄙夷的說道:“先生真會說笑,哪個小姐一次陪兩個客人?”

襄湘被嘲笑的有些的生氣,但還是耐下性子詢問:“今晚有沒有一個長的十分碩壯的男人來找過藍鳳凰小姐?那人穿著粗布馬褂,大約二十幾歲。”

侍者眉頭皺了皺,似乎十分不耐煩:“先生您看,我還忙著呢,這裡的酒都得我送。”

襄湘無奈的嘆了口氣,掏出幾個錢給侍者,那侍者一拿到錢立即眉開眼笑的說道:“先生有所不知,咱們舞廳的藍鳳凰小姐最近被我們的大少爺看中了,大少爺一來,藍鳳凰小姐自然要在他身邊陪著,至於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想見藍鳳凰小姐哪有那麼容易啊。”說完還若有所指的看了襄湘一眼。

襄湘聽了這話也覺得自己擔心過頭了,哪能這麼輕易出事啊,說不定那個醉鬼已經醉倒在路邊了,就算他找到了舞廳,憑他一個人能幹什麼。

想到這裡,襄湘的自我安慰起效了,他甚至覺得自己為了一個醉鬼的酒後胡言就追到這裡實在有些愚蠢,他抬起腳來打道回府了,不知道今晚的一切才剛要發生。

第二天一早,穿著睡衣的襄湘坐在酒店餐廳享用麵包和牛奶,順便開啟晨報看看最近的國家大事和某些名人的花邊新聞,誰知剛剛讀了頭版的第一行,襄湘就一口牛奶噴了出來。

“蕭大少爺昨晚死了,死在那家舞廳裡?這怎麼可能?”襄湘目瞪口呆,喃喃自語。

“……有目擊者稱,昨晚一名男子衝入舞廳客房,與蕭大少爺及其女伴發生了激烈的爭吵,最後男子竟然生生扭斷了蕭大少爺的脖子,該男子力大無窮,甚至動用了十幾名警力人員才將其擒住,目前已經收監。知情人士稱,該男子為蕭大少女伴的丈夫,目前暫定為情殺……”

作者有話要說:狗血通常都是這麼來的==

陰謀(二)

這日上午便有兩名警察來到了襄湘下榻的酒店。

“杜先生,麻煩您跟我們去警局走一趟。”一個挺著大肚瓤子的胖警察陰笑著對滿臉驚恐的襄湘說。

話說襄湘無論是前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沒跟警察局扯上過什麼親密的關係,他們這卜一來套近乎倒是把襄湘嚇了一跳,如果這是在廣東,自然沒有人敢來找襄湘的麻煩,可惜這是在魚龍混雜北洋政府當政的上海,若是出了事可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兩位大哥,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啊?”襄湘覺得自己的胃都有些難受了。

“噢,沒什麼大事,只是聽說昨天您和一位叫韓石頭的先生見過面還喝過酒是不是?我們只是想讓您過去問幾句話,若是沒什麼大事,就馬上放您回來。”

襄湘嚥了口唾沫,有點站不穩了:“我就是跟他一塊吃了頓飯,他幹了什麼我可一點也不知道。”

“我們也沒說您知道什麼呀。”

令襄湘意想不到的是,他剛剛到警局就立即被收監了,關他的那個獄警不管襄湘怎麼說,仍然是雷打不動:“小夥子你也別怨,誰讓你牽扯上了這個案子呢?蕭羅天發了話要殺他兒子的人血債血償,蕭羅天你知道是誰嗎?在上海他跺跺腳,地面上都得震三震,你說你和誰喝酒不好,非和那個韓石頭喝,他三年前在家鄉喝醉酒打死了人,是從湖南逃命過來上海的,誰知到又惹出了這些事,他在他家鄉那裡就是有名的力士,據說他上次殺人是一手捏碎了人家的天池。”

襄湘癱坐在地上,胸膛裡一陣氣悶,問題倒是不大,憑著南方政府的面子,他打電話找幾個朋友幫幫忙倒是沒問題,可一旦被人拿出來說嘴,他以後的官途可就充滿坎坷了,要不然趕緊送信回家讓他們寄錢回來,看看能不能買出去。

其實這個時代的牢房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恐怖,畢竟如果太髒太臭那些獄警也受不了啊,每天產生的大小糞便都有專門人士天天處理,除了監獄為了節省開支,犯人們吃不飽飯白水來湊以外,只要不上刑具,那日子還是可以忍受的。

襄湘在草蓆上睡了一夜,第二天除了渾身癢癢加上有點感冒之外,就是覺得空虛了,沒人說話,除了吃喝拉撒沒事幹,他用稻草編了十幾根麻繩以後終於受不了了,原來監獄除了在人的身體上施加痛苦外,最重要的還是在人的精神上給予折磨。雖說襄湘是個宅人,可他也是個非常忙碌的宅人,曾經每天都忙得黑眼圈濃厚十足,一旦讓他的精神空虛下來,襄湘整個人都覺得失去了生活的動力,閒到無聊之極他便用指甲摳監獄的木柵欄,簡直是抓狂的前兆。

好在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沒幾天,到了第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