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吳氏驚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凌蒼雪知道,吳氏壓根沒注意到自己的兒子昨晚是不是回家了,至於那個兒媳婦更是不曾去彙報,如此看來,凌宗樺當真是可憐了,儘管他不再是一個孩子,即便是成年人也是希望有人關心自己,就好像過去的自己,全世界的人都順著她、懼怕她又如何?她回到偌大的別墅裡,也只是一個空蕩蕩的房子,沒有人會等她、沒有人會問她今天累不累!
“母親,嫁入侯府兩年,母親何曾關心過我過得好不好?在你希望我關心你的時候,你也捫心自問一下,你可有想過我的日子?一如侯門深似海,到了今時今日,我在侯府受人誣衊,孃家也不曾出面一個人為我討個公道!”
“為你討公道?你這個喪門星,你以為你乾的醜事別人不知道麼?你……”
“我什麼?”凌蒼雪挑眉,“母親是想說,我揹著侯爺紅杏出牆麼?母親難道不知道,這件事已經在貴妃娘娘和宰相大人以及兩位皇子的見證下,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麼?”
“是啊,夫人,小姐真的是冤枉的,都是春紅那個賤婢,一心想要爬上侯爺的床榻,竟是汙衊了小姐的清白,那侯府的二夫人蘇錦秀更是心腸歹毒,小姐差點就死在她的手裡!”巧玲壓制住自己見到許媽媽時候的那股激動,為凌蒼雪辯解道。
“母親,這件事我可以作證,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是蘇錦秀心腸歹毒,侯爺寵妾滅妻,用不了多久咱們河州城的人也會知道的!”凌秋蓉說道。
“母親氣我,我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有些事,只是我與三姐之間的一個契約,至於這個契約是不是成立,還是要母親你點頭的,三姐,我像有些事,你還是和母親說明白了,免得大家以後不愉快!”凌蒼雪說著便是要離開,巧玲正要跟上去,卻被凌蒼雪阻止了,“你不用跟來了,你就留下與許媽媽說些體己話吧!”
凌蒼雪說完便是走了,巧玲感激的看著凌蒼雪的背影,又看了看許媽媽,凌秋蓉這才開口:“母親,我們去屋子裡說吧!許媽媽你與巧玲在外面守著,顧媽媽在裡面服侍就可以了!”
房間的門合上了,巧玲與許媽媽的眼睛都紅了,她們這一對母女可真是有兩年沒見了,自是有說不完的話。
“母親,你怎麼能那樣對九妹說話呢?你可知道,我費盡心機千里迢迢的到京城去找九妹,這一路吃了多少苦,你剛才那一巴掌,差點讓我功虧一簣!”
“你是瘋了吧你!我看你如今是疾病亂投醫,凌蒼雪那樣的人你也能相信?她若是有有本事,她能讓自己落得今時今日這個地步?”
“母親有所不知,這樣的想法我也曾有過,可我在京城見識過九妹的手段後,才知道她已經不是我們過去所認識的那個凌蒼雪了,兩年的磨練,徹底讓她改變了,侯府是什麼樣的地方?九妹能在裡面活下來,雖說是被休妻了,可如今她卻是風生水起,比在那侯府要暢快的多,何況九妹亦不是被休妻,而是和離,自古以來,多少女子能有這份氣魄和膽量與夫君和離?何況九妹不過是一個平民商賈的庶女,侯爺可是皇親國戚,能讓侯爺點頭和離,母親當真以為九妹是那麼好欺負的麼?”
“你此話當真?”吳氏有些不相信凌秋蓉的話。
“母親,你的身邊,可是沒有個可信的人了,你也說了,那些姐妹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可是九妹既然願意幫我們,你和需要拒之門外?”
“她既是有你說的這麼精明,那便是個不會吃虧的,她願意幫我們,可是有條件?”
凌秋蓉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點頭,便是說了與凌蒼雪的交易,誰知剛說完,便是捱了吳氏一個耳光,“愚蠢,你怎麼這麼傻?那些可都是傍身的,你這般送給她,你以後怎麼辦?我今後怎麼辦?還有你五弟……她分明就是個吸血鬼,想要榨乾咱們的血!”
“母親可有想過,這些東西放在我們身上又能如何?最後不都成了公中的,這些年來,何時真正入了我們手的,既是嫁妝,那公中便是沒有理由支配,可是父親如今是個什麼心思,母親你還看不明白麼?我是愚蠢,所以我手裡的兩間鋪子如今也被我夫家吞了,九妹這麼一說,我才是明白了,母親,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算是為了我們自己、為了五弟啊!”
吳氏看著凌秋蓉,何時起她的女兒也有了這樣一份氣魄,忽然就哭了起來,“我們孃兒倆怎麼就這般命苦啊……你五弟他不爭氣啊……”
凌蒼雪跪在佛堂裡,雙手合攏,虔誠的閉目祈福,她是在回憶一些事情,一些關於這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