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大忙人總算是想到鄙人了!”堂堂縣令說出這等話來,簡直是有失體統。
“嗯,我認了。大人先告訴我,若是我今日不來,大人會怎麼做?”韓良這話真的是咬牙切齒,痛徹心扉地說出來的。
“呀,我便再等三日。若是韓掌櫃的還不來,區區鄙人只好為了黎民百姓登門拜訪韓掌櫃了!”
“哼!”韓良心道罷了,也便如此了就看著奸猾的縣令給自己安排了怎樣的戲碼吧。
“也不過彼此彼此!韓掌櫃的精通地理,卻對本官知而不語,訛去本官千畝良田,本官不過是略施懲戒,希望韓掌櫃的不要在意!”奸猾的縣令這句話也算是恩威並施。
“不介意,哪敢呢。既如此,想必我今日來的目的大人您也熟知了!”
“略知一二,還請韓掌櫃的細說。看茶!”方此時才請韓良坐下,以客人之道待之。
“我那地不能慌了,所以要種。可是沒人,所以今天來請大人開徭役。當然我們回香城的人肯定還是不會親自服徭役,不過也便按照慣例會請人替代。無論如何把,有人就行。
嗯,除了種地。到時候還得修一個糧倉,本來打算租借官家糧倉的,可是一想咱回香城也沒有足夠大的這東西,所以得修一個。”
“哦!怕是不妥,打從本官到任以來,就不曾讓回香城百姓服過徭役,如今不進反退,怕是不那麼容易。你也知道我縣衙連本官在內也才四個人,哪有那麼多精力去開徭役。而且,萬一百姓們不願意出點什麼亂子,那可不太好!”
看著縣令欠扁的神情,就知道根本是在討價還價。前任縣令不是又沒開過徭役,而且這幾天正在拆搬出城外的那些人空出來的房子的人不就是徭役徵來麼。
“反正我沒錢了,僱不來人,大人也知道這地今年一定得種!”
“哈,韓掌櫃真是性情中人。想必韓掌櫃的在誹謗我那些拆遷之人便是徵徭役徵來的,實話跟韓掌櫃說吧,那些是徵徭役徵來的沒錯,卻是和西面的漢城借來的。本官答應今年稅收的三成給那老狐狸,他才把漢城的徭役送來的。”
“這倒也是個方法,大人真是睿智。”心裡面說的卻是:還說別人是老狐狸,君何曾不是小狐狸。
“哎,韓掌櫃此言差矣。三成稅收才換來那麼點徭役,那千畝地農活做下來得吃空我今年的政績啊。再說了服徭役都是子啊農閒的時候,徵徭役來做農活本身就不行的。”
韓良聽著縣令侃侃而談,真想上去撕了他的嘴。不能徵徭役做農活確實是他考慮不周,可是這般看著他說笑真的也很欠扁的。
“嗯,是在下考慮欠妥。不過我想睿智如大人,必然是有辦法的!”
“韓掌櫃贊謬了,既然地必須種下去,那本官自然會想辦法解決。現在咱們談談具體該如何分配收成吧!”
韓良心裡嘀咕:“總算是說出你的目的了。”嘴上卻依舊笑意十足:“全憑大人做主,在下還要養活一大家子呢!”
“好說,好說。你說的糧倉本官打算就建在那地邊,橫豎離城不是很遠,所以一併的也租給你了。至於一甲子之後的事情咱們現在也不用說了,到時候也未必還有你我。”
“大人說笑了……”韓良倒是沒接其他話,心裡卻在說:回香城官衙本就不需要那麼大糧倉,這等順水人情做得倒是方便。
“至於今年地裡面的收成,我想韓掌櫃的此時也不會想著據為己有了,是吧?”
“是,大人真是在下的父母官,在下想什麼大人可是都知道。”
縣令沒管韓良的冷嘲熱諷,繼續著自己的說辭:“韓掌櫃為民著想,本官佩服。至於來年真正需要回香城各位掌櫃出力的時候還請韓掌櫃可以帶了頭!”
“好說!不過我韓某人畢竟是商人,大人可不能就這樣啊!”
“韓掌櫃有何要求不妨直說,本官一定盡力而為。”
“倒是痛快!大人這次讓城內的百姓搬出城外可私下許諾了他們什麼沒有?”
“並沒有。都是告示上寫的,一千兩銀子以及五倍大的地。”至於五倍大的宅基地卻是在城外的,對於沒有生意頭腦的人家倒也都搬出去了,畢竟很多人更喜歡地大!
“很好,那麼原來的地方是要蓋店鋪了!”
“不錯,而且是和主街一樣的對接店鋪。”縣令也沒和韓良藏私,所謂的對街店鋪就是像主街一樣,接到兩旁都是店鋪的正門。這可要比韓良他們那條街好很多,他門前那條街對面可是被人家的屋子後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