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把時間留給元越澤與諸女。
蕭琲四女已鑽入手鐲,元越澤歉意地望著眼前著一群依依不捨的嬌妻,為雲芝擦去眼角淚水,柔聲道:“苦了你們了,我元越澤為了一己理想,欠你們實是太多。最遲五月,我就可回來。待天下一統,我們身上再無半分責任,就可安心回到山林過悠閒自在的日子了。”
雲芝和傅君嬙撲到他懷裡,香肩抽搐,卻沒有哭出聲。
單美仙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微笑道:“只是幾月離別而已,不必難過了。夫君在外行事不可鹵莽,時刻記著你為什麼而去那裡。”
對著這亦師亦友,亦姐亦妻的溫柔女子,元越澤心頭一陣激動,立即點頭。
一番親熱後,元越澤揮手告別。
站在沈落雁身側,一襲似火紅衣的張出塵呆呆地目送元越澤離去,連被劃分到他的小嬌妻行列,又被奪去初吻也毫無知覺。
出門時,恰好遇到急匆匆趕來的龜茲美女玲瓏嬌,尚未弄清楚怎麼回事時,元越澤已一把按住她的香肩,痛嚐了一下她的芳唇,在她耳邊留了一句“我會帶五彩石回來的”後,灑然離去。
這時代出行的人都要準備馬匹,獨孤峰聞訊立即送來上等好馬一匹,卻被元越澤拒絕了,因為他根本就不會騎馬,春節前在長安學了幾天,騎得他腰痠背痛,難受異常。簡單與獨孤峰話別後,他展開輕功,一路奔向東北。
他的真氣強在深不見底,被婠婠全部吸乾後,只經過數日練氣,剛剛恢復從前的一成不到,只奔了百里不到,他已覺力盡,立即停下休息。黑王受他召喚,落到地上,啄著他取出的肉乾。
元越澤盤膝而坐,靈臺一片澄明,進入無人無我的至境。將自己與宇宙聯成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天地精氣由生死竅與百匯源源進入體內,經精煉轉化為最精純的先天真氣,渾渾融融地散開,均勻的分佈在每一處竅穴裡。
此正是行功口訣:神聚頂,氣貫天地川大海。氣若谷,精如虛浮力所在。精匯無,元抱歸一斂藏氣。
再次睜開雙眼時,天色已暗,黑王正靠在他身邊打盹,感受到這靈禽神鷹對自己的信任,元越澤心中一陣得意。
拉出幾女烤肉進食,幾女都都呆膩了,遂要求單琬晶為她們打扮成男裝,與元越澤一同奔行。
兩天後的黃昏,五人來到一處山岡上,卓立遠眺。
元越澤拉著宋玉華的纖手,道:“玉華可否給我分析一下眼下形勢?”
宋玉華從小到大都是個乖孩子,大門不出,二門不入,自從跟了元越澤,得以享受到後世許多女性都享受不到的絕對自由,心情大好,她深知今趟元越澤帶她出來,不是因為她的事情早就暴…露,而是元越澤怕她在家裡悶壞,剛剛這問題明顯是元越澤要考一考她這段日子讀書的收穫,於是望著不遠處的城市,道:“此城名為衛輝,往東北行百里就是黎陽,從城市中心光亮集中,邊緣昏暗當可推測此城周圍有干擾百姓正常生活的人或事存在。”
單琬晶介面道:“恐怕會與竇建德的軍隊有關吧?”
元越澤哈哈笑,道:“兩位賢妻果真不凡,衛輝城與黎陽城成犄角之勢。昔日宇文閥以十萬舊隋精兵北上,李世績棄黎陽而守黎陽倉,李密則率軍駐於清淇,每天與李世績以烽火聯絡,每當敵人攻擊黎陽,李密就派兵襲他背後,使敵人前後受敵。今天黎陽倉已變廢墟,李世績再難施退守黎陽倉之計,不過若與衛輝唐軍呼應,對任何攻打黎陽的人仍是大大不利,小仲已與我細談過,他曾獻計要竇建德,要以圍、擾為主,奇兵埋伏為輔,看來竇建德已按捺不住,衛輝周圍已經駐紮了不少竇建德的軍隊,不為攻城,只為困敵擾敵。”
蕭琲同意道:“小仲可以說將兵法中的‘伐謀’與‘詭道’揮到了極至,若不出意料,黎陽恐怕不到一個月內就要換姓。”
元越澤道:“就算可攻破黎陽,竇建德損失也絕不會小。”
單琬晶道:“不過障礙一去,際此李唐與我們都在緊張備戰的微妙時刻,竇建德亦可取得休養生息的時機,誰都知道大戰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爆。”
元越澤望上昏暗的天空,黑王在百丈以外的高空盤旋飛舞,正好驗證了他對伏兵的預測,於是笑道:“這些事輪不到我們管,吃飽練功,然後趕路,才是我們需要做的。”
三日後,元越澤趕到樂壽。
樂壽位於沱水和漳水兩河之間,乃北疆著名山城,控制著廣大地區與兩河及永濟渠上游的交通,地理位置頗為重要,緊扼通往漁陽和山海關的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