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承明宮安寢,不過我宮門外一直守著的侍衛好像不見了。他是在向我示好嗎?還是知道我知曉了子墨的事,認為我對子墨死心了,不會再逃了!
又過了幾天的晚上,清溜進鳳棲宮來給我帶來密報:瑞親王正在積極調防,看樣子是想逼宮。而皇上這邊也早已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只等子墨來鑽口袋。眼看剛剛統一的南齊又要有一場血腥,我猶豫了片刻,對清說:“帶我去見瑞親王。”
“這個時候你去見瑞親王,不是讓陛下更誤會你們嗎?”清小聲的提醒我。
“反正已經這樣了,難道還會比這更糟嗎?”我無所謂地望著他。
“那萬一陛下來,見不到你,會不會……我可聽說你要敢離宮,陛下要殺了這一宮的奴才。”清盯著我說。
“不怕!我們去去就回,再說明天才是初一呢?不是初一、十五的,陛下不會來鳳棲宮。”我淡淡地說。
清看了看我,沒再言語,轉身帶我出宮去了。我們在城郊找到了子墨。見到我,子墨有些意外:“雪兒,你怎麼來了?”
“子墨,你想調防逼宮?”我開門見山地問道。
“是!”子墨也不隱晦,直截了當地回答我。
“為什麼?我一直以為你不喜歡那個位置。”我直盯著他的眼睛問。
子墨也不避開我的視線,直勾勾地回望我:“我是不在乎這個位置,可我在乎你。如果一定要坐在那個位置上才能明正言順地擁有你。那我就要那個位置。”
“子墨你別這樣!就算你奪得上位,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那天真的只是誤會。我眼中看見的真的不是你。”我也直視他的目光。
“雪兒,這兒沒有外人,在我面前你有必要再這麼裝模作樣嗎?如果你真的在乎那個後位,等我坐上上位,你還是皇后!”子墨不悅地盯著我說。
“子墨你聽我講個故事好嗎?”我拉著子墨一起坐下,然後我從前世與陶帆的關係說起,到我們情人節一起去飯店吃飯,然後出了車禍死亡,到閻王為我安排重新投胎為止,一一告訴了他。最後我講:“那晚我由於爺爺去逝,太過傷心,服用了忘憂散後,產生幻覺。把你誤認作陶帆了。所以子墨這真的只是個誤會。別再為我做什麼。我不值得你這樣。
“你能編個更可信的故事嗎?”子墨回頭望著我。
我眯著眼看他:“你不信?!”也難怪他不信,要是我也不會相信這種玄乎的鬼故事!可是見他不相信我,心裡還是有些失落的。
忽然子墨的唇朝我壓來,在我口中掃蕩纏綿,我想推開他,可是他的手臂緊緊地鉗制住我的頭,不讓我逃避,本來纏綿的吻轉為瘋狂。我無力逃避,只能承受。時間好像凝固了一般,我感到渾身像在火上烤,直到周圍的一切開始在我眼前旋轉,腦子昏沉沉的只是想吐,子墨才放開我,在我耳邊輕聲說:“告訴我,現在你看到的是誰!”
我被這種逼迫的感覺弄得極不舒服,不悅地嚷道:“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對你是什麼感情。”
子墨低笑道:“雪兒,可能你自己都沒發覺,你很在乎我!在中州時我就知道了,你心裡有我!雪兒,跟我走吧!我可以為你放棄一切!皇兄身邊現在有這麼多女人,不少你一個,你到底在執著什麼?”
我低吼道:“我不是為了子軒,我是為了傑兒!我是他的母親。我不能讓人家在他背後戳他的脊樑骨。說他的母親是個不潔的女人。居然跟人私奔!要我用自己兒子的未來來換取我的幸福。我做不到!!再說,你也不像自己說得那麼偉大,你就沒有自己的責任?真的可以為我放棄一切?”
“雪兒,我發誓……”子墨剛開口,我伸手捂住他的唇“別發誓,子墨,別把我心裡對你僅存的一點美好的記憶都抹殺了。”
子墨滿眼柔情地望著我,只是望著我,不開口,我垂下眼輕聲唸到:“‘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閒離別易銷魂。酒筵歌席莫辭頻。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子墨,好好待羅鶯吧!她才是你的妻!才是那個入族譜、可以陪伴你終生的女人!”
“雪兒!如果我還是隻要你呢?”子墨溫柔但堅定地說。
我抬起眼,狠狠地望著他“子墨,如果你逼宮,我會陪子軒一起死。如果你想踏著我的屍體進宮,你就來吧。”
子墨也狠狠地瞪著我,半晌他才一字一頓地說:“雪兒!只要是你想要的,我給你。”
我鬆了一口氣,直到此時我才發現自己的手心裡全是汗。我帶著清趕回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