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說華昭儀有喜了。陛下上次不是想冊封她為貴妃嗎?那金冊還在臣妾這兒,現在華昭儀有身孕了,正該冊封。臣妾這就蓋印。”說著我把玉案上那本金冊翻出來,蓋上鳳印朝門外叫到:“張公公!”
張德應聲進來,我把金冊交給他:“快去飛羽宮宣旨吧。”張德朝子軒看去。整個過程中,子軒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不說話,此時見張德朝他看,微微一含首,張德拿著金冊應聲而去。
子軒伸手搭在的我肩上,我一個轉身躲開。子軒沒有追過來,只是溫柔地望著我:“雪兒,你永遠是朕的梓桐,任誰也代替不了。”
我不理會他,高聲叫著秋月,對她吩咐道:“秋月,你去整理些禮物給華貴妃送去。哦,對了!上次本宮自己淹制的酸白菜應該還有吧!送些給華貴妃。有身子的人就愛吃這些酸酸的東西。”
秋月應著下去了。子軒又走上前來摟我。我輕輕地掙開,低下頭說:“臣妾累了,陛下請回吧!”
“雪兒,別這樣!我們重新開始好嗎?”子軒輕聲說。
我抬起頭定定地望著他:“如果早幾個月陛下對臣妾說這句話,臣妾會親吻陛下的腳指。現在臣妾累了,不想再跟陛下繼續這種遊戲。陛下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臣妾已經無所謂了!陛下放心臣妾會當一個好皇后,幫陛下打理好後宮。在傑兒面前臣妾也會與陛下維持現狀。陛下請回吧!”說完我不再看他,轉身離去。
當晚我清楚地聽見他在屏風外的小床上睡下,也清楚地感覺到他走到我的床邊輕撫我的臉龐。可我一直裝睡,不去理他。
此後的幾天,子軒每天來鳳棲宮用膳時,我都同傑兒一起進出,每天中午我都陪傑兒一起午睡。子軒幾次想同我談,都被我一句:“孩子在呢!”給擋了回去。有時他晚上也來,我讓秋月回覆他,我累了,請他去別的娘娘寢宮,他也沒堅持一定要進來。
轉眼又到了十五,我知道這天我是沒理由拒絕他入我寢宮的。梳洗完畢後,子軒從我背後輕輕地抱著我:“還生氣?”
我僵著身子,不去理他。門外忽然傳來張德的聲音:“陛下,有八百里加急!”
子軒放開我:“快拿進來!”原來是狄夷又傳來暴亂的訊息。
這天早朝子軒一面立刻派兵前往狄夷鎮壓,一面又以狄夷內亂不止為由,欽派瑞親王前往狄夷駐守,以示朝廷對狄夷的重視。
對於朝政我是不懂,我也不知道這次是否一定要派子墨前往才算表示朝廷對狄夷的重視。可我知道這段時間他對子墨打壓得非常厲害,子墨手裡的兵權已經被他削去大半,現在再派子墨前往狄夷,無疑是為了讓他徹底遠離朝廷的權力中心。同時也讓子墨遠離我,讓我們永遠也見不到面。
當天下午太后去找過子軒,最後兩個人弄得很不愉快。太后從子軒那兒出來後,就來了鳳棲宮,一見我她就氣呼呼地說:“皇兒從孟越回來後就像變了個人,不僅對墨兒、就連對雪兒你也……”
“母后!後宮的榮寵歷來如此!再說,也是臣妾自己的身子不爭氣!”我打斷太后的話說。
“哎!你能想明白也好!不管怎麼說你還有傑兒!聽說了嗎?皇兒要墨兒去狄夷長年駐守。剛才哀家去請他收回成命,豈料反被皇兒奚落成只知‘小家安不顧天下百姓’的無知老婦。哀家也知道墨兒生為皇室成員,是該以天下百姓為先,只是鶯兒才剛剛有身孕,哀家怕他們這一路顛簸對她腹中的胎兒不利啊!”
心就像突然被撓了一下,亂亂的。“弟妹有身子了?”我訕訕地問。
“是啊!一個多月了。這是墨兒的第一個孩子。你說皇兒一定要墨兒他們這時出發,哀家能不擔心嗎……”太后沒發現我早已變色的臉仍在絮叨著。
說了好一會兒,她終於發現我的不對勁了:“哀家真是老了,明知雪兒身子不好,還嘮叨個不停。哀家也是被皇兒氣壞了,又沒處說,只能來找你訴訴苦。雪兒你好好保重,養好身子最要緊,其餘都是空的!哀家先走了。”
直到太后走了,我才倒在床上哭了起來,一直以為不管我怎麼對子墨,他都會永遠站在那兒為我守候。從沒想過有一天他也會轉身離去。幾個月前他還信誓旦旦地說會等我,轉身卻又讓別的女人為他生孩子!子軒是這樣!子墨也是這樣!難道對男人來說愛與性真的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碼事?!還是對他們來說每個美女都是他們所愛呢?
這以後的好幾天,子軒去給太后請安,太后都避而不見。這幾天子軒倒沒有來我宮裡,聽說他基本上都是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