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下功勞,卻不敢居功自傲。有一事,臣想先請罪,望皇上網開一面。”
媛媛的手心都快捏出汗來了,就怕他接著便要向皇上請旨。自方才見到他,她就一直忐忑不安,這會兒更是越發緊張了起來。
沒等白憶之接著說話,方池也一順長袍跪了下去,卻沒作聲。
皇上顯然呆住了,這兩人打算在他面前上演一出爭妻的戲碼?他開始後悔今日聽了白憶之的話,沒讓白寒亦這老頭子來壓壓場了。可是他怎想得到會是這樣的局面?
看著二人,這位帝王長長嘆了口氣,只道:“白愛卿這次南征的確功不可沒,為朕分憂差點兒連自己的性命都不保。朕自然不會問罪於你,有什麼話就起來說吧!”
白憶之沒有依言起身,反而跪著便低下了頭,“此事與父王有關,他尚未功成名就時曾愛慕過一位民間女子,此後二人育有一子,但那女子生下兄長後便去了。臣這兄長一直流落民間,便是臣身邊這位方池公子。”
作者有話要說:
☆、郎情妾意(五)
沒有事比這更令人震驚的了。
皇上即使方才答應了不生氣,不問罪,也難免有些怒了,白寒亦居然敢欺君犯上?
方池握在身側的手不覺緊了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想來白憶之確實是恨他入骨的。但他何苦連累父親?那個人雖然這些年來沒有盡什麼父親的責任,但好歹與他血肉相連,也在暗處幫了自己不少,說沒感情那自是騙人的。
沒待二人發作,白憶之續道:“臣與父親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的存在。不敢瞞著,所以這便前來稟與皇上知道。”
皇上臉上的怒色淡了少許,思量下似乎理解了,雖然有些不解箇中緣由,但至少明白這父子二人不是故意欺君。
方池卻沒想到白憶之會為他當面欺君,不知他接下來又會玩什麼花樣,臉上竟不似平日那般淡定了。
白憶之瞥了方池一眼,咬咬牙接著說道:“臣只是想兄長能認祖歸宗,也好還他母子一個應有的名分。”
皇上點點頭,瞅了方池一眼,心裡卻暗想。白憶之這招絕啊!如此一來,接著就好辦了吧?弟弟有恩於哥哥,哥哥是不是也該拿出點兒氣量來稍微讓讓。不就一個民間女子嗎?他也沒瞅出什麼好,就算她會做些奇特的佳餚,也不至於稀罕成這樣。
未料白憶之卻接著說道:“兄長愛慕湯媛媛姑娘已久,臣望皇上成人之美,下旨賜婚。”
涼亭內外三人都愣住了,媛媛更是心中一鬆,連腿腳都軟了下來,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聽到這聲響,方池與白憶之心裡同時一緊,竟都伸出手去攙扶。
二人幾乎同一時間問出一句:“疼嗎?”
媛媛望著二人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稍一回神,微微抽了下白憶之那方的手。
皇上將這情形看在眼裡,愣了不知多久,忽然放聲大笑起來,“憶之果然是條漢子。既然你都開口了,朕倒是願意做這好人,再說此前繁城的事,這丫頭也功不可沒,那就依你的意思去辦吧。”
不就是寫道聖旨嗎?這有何難?只要看著他白家其樂融融,替他守好這江山,賣個人情給他們又有何妨?
得到這聲允諾,白憶之才恭敬地俯首謝恩,卻發現身邊的兩人呆呆地不知在做什麼,趕緊扯了下媛媛的衣角。媛媛醒過神來,也暗示了師兄一眼,兩人這才就著謝了恩。
經過一番鬧騰,皇上的胃口倒是上來了,命了二人上前為他介紹菜餚。白憶之重新打理好衣衫,坐回皇上身邊相陪,一時間御花園裡溢滿了帝王爽朗的笑聲。
直到這日出宮,白憶之一人獨自走在前頭,方池跟到宮門前才追上他的腳步,問道:“為什麼?”
白憶之轉頭看看他,又瞥瞥身後那人揚聲說道:“荷花應生在荷塘。這道理我懂的!不是為你,只是為她。”
即使自己強娶了媛媛,看著她一生愁苦,以淚洗面,他也開心不了多少。只要還能吃到她做的菜餚,他就心滿意足了。再說皇上很快就會下旨讓方池認祖歸宗,將來總有機會在府裡日日見的,雖不能再多想什麼,可至少讓她過得安逸了。
方池見著他的目光,似乎明白了什麼,沉默一陣後,淡淡說了聲多謝。
白憶之理所當然的受了,只是接著說:“既然皇上也知道了你的身份,你總不會還住回驛館吧?今晚回府看看父王,他可是已經知道你來京城了。”
方池點了點頭,沒出聲。
媛媛卻想起了從前繁城的那位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