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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藏情緒這種事他們若會做,眼裡就不會時刻都那麼陰狠了。

謝琬將他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冷笑了下,又接著道:“我們爺胸懷坦蕩,只把你敲了牙齒算數。我卻不是。我知道你們這些人都經受過非人的訓練,尋常拷問根不在話下,所以我給你準備了一根繩子。我這裡有醫術極好的大夫,我要是讓他把這繩兒串進你的整條腸子裡,他完全可以做到。”

死士死瞪著她。

她又接著道:“到時候我再讓他把繩子的一頭從你喉中伸出來,動不動就扯一扯,你覺得,這滋味比起凌遲來如何?”

死士臉色變得灰白,無牙的牙關也咬緊了。

謝琬招了招手,胡沁捧著個裝著各類醫用刀具的盤子走出來。

死士忽然掉轉頭,瞅著她面前的桌角,一頭猛撞過來。

就近的邢珠早有準備,與顧杏一左一右將他反押了回來。

謝琬依然穩坐在桌畔,一手搭著几案,說道:“你在我手裡,是絕對死不成的。”頓了頓,她又說道:“你若是執意不肯說出七先生的下落,也成,把你們平日所處的位置告訴我也是一樣。”

死士拼死不成,跪在地下狠狠地喘著粗氣。但是仍緊閉著雙唇寧死不說。

謝琬也有些無奈了。

她不可能真的讓胡沁那麼做,這樣做能不能讓他吐露出真相來並不一定,一個不慎還有可能把他弄死。殷昱留著他還有用處的,到那會兒就真的雞飛蛋打了。

她揮了揮手,讓人把他帶了回去。然後跟秦方道:“大理寺的人不是去靜水衚衕斟察了麼?你速去那裡盯著,以防謝榮派人在那裡作偽證。”

眼下她竟有些束手無策的感覺,該怎麼樣才能逆轉這個局面呢?有了皇帝的旨意為令,殷昱和護國公他們在大理寺根本無法佈署,眼下只看竇謹如何取證判決。竇家雖然與護國公府是世交,可是在皇帝在那裡,而且謝榮他們有備而來,難保他不會被一些假象干擾。

垂頭思索了半晌,她起身道:“我們去護國公府。”

她一個人在這裡想破頭皮也想不出辦法,那就不如去霍家,終歸他們人多,而且打聽訊息也方便,肯定比她一個人呆在這裡要好。

出門時卻正好遇上霍家來接的馬車到達,原來霍老夫人已經從宮中回來,到府後隨即讓人來接她。

兩刻鐘後到霍家,霍家上下齊聚一堂,聽說她過來,楊氏出來將她迎了進去。

霍老夫人面上呈現著從未有過的凝重之色,見了她便說道:“原是不該驚動你,可我一想這事遲早瞞不住,還不如先讓你有個準備。你也不必著急,養胎要緊,這裡有我們,不用你操心。”一面喚了人過來帶她下去歇息。

眼下不是說養胎的時候。謝琬沉著地道:“我沒什麼,就在這裡等訊息吧。”

霍老夫人見狀也不再理會她,隨即與兒子媳婦們商議起應對之策來。

正文、286 證人

東宮裡,太子妃對著妝臺坐了半晌,忽然站起來,急步到了正殿。

太子才下了朝,也在對著書案出神,不同往日的莫測,此時的他看起來似有幾分憤然。太子妃直衝進來,瞪著書案後的太子,胸脯因為情緒難以自控而急劇地起伏著。太子也看著她,薄唇抿得生緊,而目光裡的情緒還未來得及褪去。

“昱兒被誣告殺人,你知道嗎?”太子妃盯著他,急促地說道。

太子點點頭。

太子妃幾步衝到書案前,眼淚落下來,頃刻滴溼了攤開的幾道摺子。

太子平靜而緩慢地把摺子上的淚水抹去,然後從袖籠裡抽出絹子,抬手給她拭淚。

“別哭,他不會有事的。”

太子妃咬咬唇,矮身坐在丹墀上,伏在他膝上抽泣起來。

太子輕撫著她的頭髮,目光裡的忿然卻逐漸隱藏不住。

日近晌午,大理寺派出去的人還未回來。

因為在場的人都身份不低,所以這個時候衙門裡都安排了座椅讓眾人坐下,包括殷昱在內。衙吏們也早就上了茶,甚至竇謹還讓人把衙門後頭的薰籠移了過來,一時間大理寺衙門裡,呈現著從未有過的排場。

殷昱自打皇帝開口後便再沒說話,他和謝琬一樣,也在苦思著逆轉之機,這件事其實明眼人一看也知道是謝榮在刻意針對他,可是當時靜水衚衕的確只有他和謝棋在,沒有人可以證明謝榮是誣告,如果大理寺再從中作梗,他豈非一點轉機也沒有?

想到這裡,他往護國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