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走動,他只覺得有一股惆悵義憤滿填於胸,卻想仰天長嘯,但想到此為王府,只得強行忍下。他這邊理智,另有些代表則以大笑來直抒心意,那笑聲笑完之後。就聽到那人開始大罵,朱志堯一聽罵聲。便知道此乃革命實業家禹之謨,此人本是革命黨華興會會員,五年前事洩被俘,又是復興會包得其在獄中周全,革命成功之後,他早年辦的毛巾廠早已倒閉,但工部還是邀請其赴京開會,想來是念及舊情的緣故。
境況如此慘烈,那真是沒有必要在乎什麼軫域觀念了,朱志堯想到此,立馬往揚子機器廠顧潤章的所住去,想和顧潤章聯名上書朝廷扶持造船業,臨到半路又覺得不對,漢口建船廠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人家憑什麼和自己聯名上書?他在王府花園裡走了一圈,想定主意之後又往粵商的住處而去,廣州水路縱橫,不可能沒有人想不到建造船廠。
朱志堯所想是正確的,雖然廣州旁邊香港有造船數家,但廣州因修配輪船機器也有幾家機器廠,其中最為著名的當屬均和安機器廠。其總辦陳桃川之父陳澹浦先前創辦的陳聯泰機器廠極為有名,該廠三十多年前曾經造出過國產第一批繅絲機械,供國內第一家機器繅絲廠繼昌隆使用,只是五年前周馥任粵督的時候,曾因其修築堤壩‘偷工減料’而徹查該廠,陳聯泰查封之後便只剩餘陳桃川辦的均和安機器廠。除了造繅絲機器,陳聯泰機器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