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糟糕吐過之後清醒了一些?墨紫讓凌亂的腳步聲一催,趕緊轉到騰郭繞出來的樹後,發現有間無燈的廂房。眼珠骨碌轉過,咬唇便衝進去,又把門緊緊關上,伏耳傾聽。
“誰?”一個沙啞的身影聲音。
墨紫已有心理準備,回過身來。不一會兒,適應了黑暗。就看到這屋子裡外兩間,以珠簾隔開,而聲音是從簾後傳出來的。
“抱歉。”她再三掂量,恢復了女聲,“你是騰場主的客人吧?我爹今夜也在宴中。我女扮男裝偷偷跟爹進來見識,沒想到在園子裡遇到個酒鬼,嚷嚷要我陪酒,還派人關了園門要抓我。我剛遠遠看到騰場主從這兒走出去,卻是追不上他,又不熟這地方,不知你能不能讓我躲一躲?”
簾子後頭卻沒了動靜。
墨紫以為對方不肯,“我就待一會兒,等那酒鬼知道自己是醉糊塗弄錯人,應該就會過去的。我知道你也是喝得有些多,想要清靜——”她是搏的。搏這裡頭喝高的,不會有外頭喝高的危險;搏這人衝著騰郭的面子,至少睜一眼閉一眼。
贏面:百分之五十。
備胎:實在行不通就殺出去。頂多讓烏延勒抓住,獻給他老哥,那就是她的臭運氣。
外面似乎有人大聲說話,但她在室內,聽不真切。外面找不到她的話,烏延勒會有什麼舉動?搜屋?來回踱兩步,等不到裡面人的回應,她卻大膽往裡走。
“睡著了?”九轉廊裡的燈將綿紙映黃,她借其看到裡屋的情形。
梳妝檯。拱腳桌。四方大床最顯眼,三面下帳,一面兩邊鉤,雲羅迭疊。帳中橫躺一個人,蓋著銀粉被,背對著她。發冠上一根明珠簪,想來是不凡物,在黑暗中也閃微光。光下發絲烏黑,似乎年紀不大。
烏延勒的聲音突然又響,彷彿就在屋外,“找不到?怎麼可能找不到?一間間屋子給我瞧過,特別是空屋子要仔細搜。”
有個女子說話,似乎是天美樓的媽媽,但她聲音太輕,大概是在懇求烏延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