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在一起大塊吃肉大口喝酒,不合則分道揚鑣,很美妙很隨性的一種感覺,你甚至會覺得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以真心,換真心。
坐在簡陋的環境中,吃著最為隨意的烤串子,喝著廉價的二鍋頭,你還別說要比坐在如何高檔的場所中喝著高檔酒要舒服得多,大家隨意的坐著,隨意的喝著,周雷有種想要融入的感覺,在監視了白吉安一段時間內,曾一度以為程孝宇是優柔寡斷之輩,待到他真正下定決心後才發現,有些人,從不輕易決斷,一旦念頭定下,便會毫不猶豫的將對手置之於死地,這類人,做朋友需要相當長的時間來彼此信任,做兄弟會讓你格外的舒服,做敵人會讓你寢食難安。
“老龍,老周,一個人飄蕩有啥意思,感覺到沒有,大家在一起能成事,這不可能的事都叫咱辦成了,有興趣一起幹沒有,大家聚在一起,奶奶的,只要有一口酒一口菜,都他孃的比錦衣玉食要強。”朱達常是誰,狗頭軍師,壯大隊伍是他的份內之事,隨著程孝宇越來越趨於成熟的表現和心智,從最初要跟著混口飯吃到想要一起做點事,再到連續共患難之後,兄弟在一起那種肝膽相照的痛快,這讓他想起了水泊,想起了梁山,自己等人雖不是聚義共圖大事,效仿其兄弟相聚後為了生活為了情意為了未來而在一起的日子,別有一番滋味。
孟禿子的嘴皮子也非一般,沒有朱達常草根般的謀略,卻有著先天外向善於溝通的性格,聞言後順勢抿了一口酒說道:“嘖!俺是鄉下人,以前是個二流子,混吃等死坑蒙拐騙,這段日子才覺得自己這一生沒有白活,奶奶的,痛快。”
“俺朝,大個子,俺喜歡你。“噗!
崔小辮永遠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都知道他沒別的意思,只是心直口快,卻引得眾人狂噴不已,周雷更是拍著光頭哭笑不得。
酒喝得愉快,醉是自然,醉的隨性醉得舒坦,沒有人去控制自己保持清醒,一行人醉醺醺的找了一家洗浴,各自睡去。
清晨五點,龍飛睜開眼睛,嗓子乾渴的同時,感受著屋內震天的呼嚕聲,想想昨夜是真的喝高了,到了洗浴還跟人家老闆一頓拍桌子,非要幾個人住一間屋子。
晃了晃頭,開啟床頭櫃上的礦泉水,咕咚咕咚喝光,穿好衣服,歉意的望了望程孝宇等人,不是不想在一起成為兄弟,而是彼此之間還有著淡淡的距離,目前的程孝宇幾人,還差了點什麼。
走下樓,龍飛買單後站在清冷的街上,感受著清晨乾冷的硬風,刺骨而透。
嚐嚐的吐了一口氣,攔住一輛計程車,高價讓其前往春城,看著兜內那張存摺,龍飛嘆了口氣,裡面的十萬塊錢不是數字不是價值,而是一份挽留,程孝宇一直未曾拿出來,如果點頭,想來他不會以價值來估量這一次行動中自己的幫忙。
“也許以後會有機會吧。”
同樣的一幕也發生在周雷的身上,刀口舔血慣了,冷然間有幾個願意跟你肝膽相照的人出現,一時半刻他接受不了,不知如何拒絕,只得選擇離開,或許以後……衣兜裡也放了一張十萬塊的存摺,錢的多少不論,此刻也不會在意,同樣攔了一輛車子,前往春城。
兩人都離開後,屋內的呼嚕聲驟然而止,程孝宇、朱達常、崔小辮、孟禿子點燃屋內的燈,彼此看了看,沒有惋惜的言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對於錯也只有他自己可以評斷,盡人事聽天命,感覺合得來就坐在一起喝點酒成為朋友,誰也不能勉強誰。
給家裡留了幾萬塊來招待幫忙的村民,也是為了開春找到新的宅基地蓋房子埋下伏筆,到時請大家幫忙的時候也都會願意伸手。程孝宇開著車子,四人返回了春城,一件伴隨著他成長的事件到此告一段落,敵人伏誅,心裡卻無法升起半點興奮,社會的殘酷即在於此,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句話適用於任何時代,你的上位你的成長,必然伴隨著一部分人的隕落和落魄,每登高一步,你腳下所踩踏的絕非石階,而是一個個人的肩膀。
在程孝宇等人離開之後,興隆村又迎來了新的客人,兩輛軍車開進了村子,索連索老爺子和老伴黃奶奶,來到了村中,來到了程家,來到了小山包之上,來到了程老怪的面前。
程家所有的晚輩都不知道性情古怪的老爺子也有外面的朋友,當天晚上山包之上的院落內,響起了嘹殼的歌聲,沒有悠揚的曲調沒有優美的歌喉,卻有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有著慷慨激昂的滄桑。
一碗老酒,幾根大蔥一疊花生米,旁邊擺放的醬牛肉和燉小雞,都沒有大蔥蘸大醬、花生米一粒嚼半天來得過癮,也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