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扶冷笑道:“是。只不過,如果你信我,得到的,將會更多。”
奈耶從她臉上覺出自若之色:“哦?那這次,你會給我什麼?”
“聖君。”素扶語聲柔和,眼眉卻不乏厲色。她重複道:“魔界聖君。”
“你已尋得聖君之息!”奈耶臉色一變,“不可能,我出盡魔兵精銳都一無所獲,你平日裡足不出戶,怎麼可能尋到……”
“我本來也有所懷疑,但能比你給我的魔氣強上百倍的,除了聖君,還有誰?”素扶側目看他,見他信了,“呵,我的確是足不出戶,可若是有人故意送上門來,那便是我的運氣,也是你奈耶魔君的運氣。”
奈耶仰天長笑:“運氣?很好,你這顆棋子,我很滿意。你做得很好。”
素扶聲音極低,唇角噙著一抹笑:“原來,我只是一枚棋子。為你送上聖君的人,竟然只是一枚棋子?”
奈耶深知此女子不好應付,便襯著說:“你想要什麼?”
素扶道:“我想要的,你給不起,我也不需要你給。你我之間,如往常那般往來便好。這回說到底,還是各取所需。”
“在哪裡?”奈耶不想與她白費唇舌,他必須先於那三人得知聖君之息的下落。
“魔君大人很是著急,然此事,還得用些方法。”一幕陰霾在素扶眼底鋪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二章 隱憂若現
臨近午時,已是豔陽天。子顏罩著被子,冒出一雙眼睛,兜兜轉轉瞧著身側熟睡的人。長長睫毛上映著陽光,流溢奇妙的光澤,讓人抑不住心癢,子顏探手過去,輕輕一挑,見他眼皮微動,趕緊縮手回去。然而,他並沒有醒。
與他躺在同一張榻上,並不是第一回,然他睡得如此深沉,卻是頭一次見。往日常常賴在淨度無央殿過夜,也常常任性地要睡他的榻子,他總是輕佻一笑,而後施法布了個仙障隔在兩人之間。待到她睡醒,他早已側臥一旁,支頤看她。
沉夜睡著的模樣,很好看,髮絲散亂在眼前,手覆上去,有些冰涼。子顏順手理了理他的亂髮,順便靠上去,窩在他胸前。看他沒動靜,又大膽伸臂撈了他的腰。這一刻,子顏覺得自己很厲害、很能幹,連自己笑出聲也渾然不覺,自然不知驚動了某人。
迷糊的聲音飄在她頭頂,:“我們很熟嗎?這樣摟著,真的好嗎?”話是這麼說,可沉夜打心眼裡享受這種感覺,不由自主騰出手,把她的腰給摟了。
子顏臉一紅,把手臂箍緊,順著他在腰間的力道,又往他胸口貼緊了些。
嗅著她的髮香,有種寧定的熟悉感,沉夜半夢半醒把她摟著:“真是不懂矜持。”
子顏也毫不客氣,竟是把一條腿搭上去:“矜持能值幾個錢?”
沉夜點頭:“說得好。”
窗外天色一片大好,某兩位竟是莫名其妙地摟上,莫名其妙又睡回籠覺去了。
午時過後,兩人終於睡飽。沉夜起身整理皺得不成樣子的衣袍,往鏡子裡一瞧,見某人的髮式慘不忍睹,拾了梳子丟給她。
梳子不偏不倚砸在腦門上,子顏揉著腦袋:“什麼東西?”看清飛來之物是把梳子,遂摸了摸頭……果真是一頭稻草,連他也看不下去了麼?
沉夜結好髮帶,又往鏡子裡一瞧:“不會梳頭?”
前一刻,子顏的確有自我清理的自覺,但聽沉夜一問,立馬苦下臉:“是啊,也不想想我是什麼身份,梳頭這等事哪裡輪得到我?還不是十多個下人伺候著。”
沉夜轉身看她,面無表情地一勾唇角:“要我幫你梳就直說。”
子顏睡眼惺忪地捧起梳子,恭恭敬敬地托起:“拜託了。”
沉夜單手拿回梳子,心裡沒有絲毫拒絕的念頭,流暢的動作如與生俱來,動作先於意識,直接把她抱到銅鏡前,將她的頭扶正:“坐好,別動。”
他的動作與從前一樣,輕柔、小心翼翼,遇上結成一團的頭髮,亦是仔細分開,整個過程舒服得又讓她睡過去。
“喂,好了。”沉夜兩指拈著梳子,頓時自我佩服起來。雖說梳頭的技能很娘,但並無感覺任何不適,只是瞧著某人垂頭打瞌睡,略感不悅。
“哦。”子顏抬了抬眼皮,伸了大大的懶腰,方才鑑定,“嗯,沒退步。”
沉夜看她面色紅潤,仍是多問一句:“還有哪裡不舒服?”
子顏搖搖頭,眼角往窗外一瞥,倏爾猛然點頭,看向沉夜的時候,又是一臉苦情:“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