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弱均充軍為妓。當時我還在我母親腹中才三個月,方得以倖免一死。後出生時已在邊軍中了,自是再沒人追究我的身世。直到五歲時家中往事再次被提起,我便要立即被問斬。”
“啊?”我聽得驚心動魄,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阿木並沒被我所影響,只繼續說道:“當然,我被救下了。被一個當時……很大的官兒給救下了。後來,他們在我身上刺上了這個,做為一生為奴、世代為僕的證明。本來是要刺在臉上的,可那大官兒說在他府上為僕的人若刺在臉上太難看,就改刺在了胸前。自那以後,每年復刺一次,直到17歲時才用烙鐵烙上的。”
“那大官兒……便是你第一個主人嗎?”
“嗯。”回憶自己的身世像是耗費了他全部的精力,此時的阿木如洩了氣的皮球靠坐在我身邊,目光迷離的低著頭,身形蕭索。
“阿木……”我本還想再問些,可這樣的他讓我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不忍再提及那不堪又極不公的身世,我伸出手緊緊將他摟到了懷中,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
阿木沉默的任我抱著。我突然想到,這是在他成功戒毒並有了熱炕以後,第一次任我這樣近的與他靠在一起,因為他總是會似是無意的躲開我的親暱。但這樣的他更讓我覺得心酸、心痛,可憐他一出生就要承受的不公的命運,也難過這命運對他一生所造成的束縛。
我有心要幫他,可我要怎麼做!?
在我懷中的阿木只沉默了一會兒便直起了身子,好像對自己剛剛在我面前露出的軟弱感到很歉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