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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還有一絲陰鬱。他的眼神讓安瀾想到了雄鷹,還是隻找到了獵物的雄鷹。

從怔忪中恢復常態的時候,塵埃已在慢慢沉澱。安瀾的腦袋裡還在浮現那有著那般眼神的臉龐,依稀記得那張臉上帶著一張銀色的面具,把上半部分的臉都擋了起來。可是那個眼神卻能將她的注意力全吸了進去。記憶的末尾是充滿邪魅的上揚嘴角,似在嘲弄獵物的掙扎。

蕭敬軒忘著駿馬奔騰的方向,似乎也在思索著什麼,感覺到了安瀾的動靜之後迎上了她的目光,然後給了她一個令人安撫人心的微笑。

“那些是什麼人?”對於這樣的人物安瀾怎能不好奇。

“我也不知道,沒見過,也沒聽說過。”說著話時蕭敬軒的眉心微微鎖起。

安瀾的心不安了起來,一種不願接受的猜想在心裡蔓延。

“你要帶我去哪裡?那麼神秘,不會是**樓吧?”安瀾揶揄道,衝蕭敬軒挑了挑眉,一副很理解的樣子。確實她轉移話題的目的是轉移思緒。

事實上安瀾真的很想去**樓逛逛,據說逛**樓是穿越必做的事,簡直就是不到**樓非好女了。以後要找機會去,安瀾又下了一個決心。

“別瞎說我怎麼可能帶你去那種地方。”蕭敬軒一本正經的說,臉頰微紅。

“哦,平時都是自己去的。”安瀾直接用了肯定句。

“安瀾”蕭敬軒不高興了,但是安瀾卻高興了。她喜歡一切有挑戰性的事,比如yin*不愛說話的人說話,最高境界是讓那人喋喋不休;惹脾氣好的人發脾氣,最好是怒髮衝冠,前提是保證自身安全;還有什麼,哎,以後要不斷髮掘。

“開玩笑的,我知道你為人正直剛正不阿,也知道你不是流連煙花之地的好**之徒,跟**花賊有著天壤之別。”

蕭敬軒聽了後一臉黑線,重重地呼了一口氣,說:“我這是自討苦吃。”

能不是自討苦吃嗎,看見某人不高興就頭腦發熱似的帶她出來,結果她是快樂了,可惜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這個別人還是一心為了她開心的人。嗯,這點自知之明安瀾還是有的。當然她也承認自己有點惡魔因子。

安瀾嘻嘻笑,心裡的鬱結也消了。對蕭敬軒,她還是如往常那般好了,彆扭的保持距離,她不舒暢蕭敬軒也不會有多歡快的。反正他沒有挑明自己的感情,她也不用自尋煩惱,要是挑明瞭她就告訴他自己的想法就好了。

想通了糾結已久的事情,放下心中的大石,通體舒暢。安瀾突然發覺,今天的天氣真好。

蕭敬軒把安瀾帶到了榮錦布莊,然後他就到那個辦公室裡跟張掌櫃密談去了。安瀾以為這裡就是目的地,正失望著,蕭敬軒就走了出來,說:“我們走吧。”

於是安瀾老老實實地跟在他屁股後面,可是走了沒幾步就停了下來。

一輛馬車不知什麼時候停在店鋪前。蕭敬軒掀起車簾,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非常有紳士風度。

安瀾想象了一下,要是這馬車換成二十一世紀的四個輪子的某種叫什麼馬的車,然後蕭敬軒換上西裝革履,頭髮剪短,哇,那絕對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又想象有十個風姿卓絕的現代美女簇擁著他,安瀾嘴角的弧度不由地拉開。

與蕭敬軒面對面坐在馬車上,安瀾像個傻瓜一樣過一會兒笑一會兒,沒辦法,她的愛編毛病又犯了,已經為蕭敬軒編了好幾個穿越到現代的浪漫愛情故事。

蕭敬軒無比鬱悶,忍無可忍之下問道:“你到底在笑些什麼?難道又想起了什麼笑話?”

“沒有,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情。”安瀾解釋道,然後想想不對,她為何要那麼乖巧,好像自己笑錯了似的。

“我笑都不行嗎?那我不笑了,我繼續嘆氣去。”安瀾不滿道。

“沒說不行,你繼續笑,我只是奇怪你一個人也可以如此樂呵。”蕭敬軒就像深怕小孩哭的大人,溫言細語的哄著安瀾。要是有這樣一位男朋友,那一定會很幸福吧?

可是,安瀾想起了凌逸風,心裡有點犯酸。

安瀾苦澀的笑了笑,對蕭敬軒說:“人呢,一個人的時候總是特別多,不想辦法讓自己快樂一點,那這日子還不難過死了。”

“別說‘死’字。”蕭敬軒認真道。

安瀾楞了一下,想起了那晚的情景,然後尷尬地低下頭,小聲嘀咕:“不用這麼敏感吧。”

蕭敬軒似乎也發覺自己反應大了些,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安瀾在心裡默唸沉默是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