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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他站在那裡,呆若木雞,淚水苦澀而又無奈。這個情景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近在咫尺的親情竟然如此慘淡的收場,讓人著實難以接收。

郎潔看了看我們,拍了兩下手,呵呵一笑,“李老,那我們就此散了吧,下個月初九,你我關中再見,勿忘你我之約。”李老點點頭,衝我們一擺手,意思是先行退走。我看了看仍然呆站在那裡的上官郎,心中萬份同情,於是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叔,該走了,你們父女終會有聚首之日,好事多磨何必只爭朝夕呢?”上官郎長嘆一聲,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衝著清風點了點頭,“孩子,好生保重。”說罷,隨著我們去了,一步一回首,一步一嘆息,令見者悵然不止。我陪著上官大叔,阿西則攙扶著光子,光子已經回覆了些許意識,只是尚不清醒。一路上我們各揣心事,半語皆無,默默的趕著路回奔城區去了。

第二十二節 下一站

夜幕,依然籠罩在城市裡,洞庭湖畔的氣息依舊靜謐恬淡,岳陽市的燈火已經所剩無幾,只有街角的路燈孤守著腳下的一塊塊斑駁的光亮,夜色之中,人們早已酣然入睡,人們守在自己的圈子裡,守著自己的生活和信仰,而世界,恰恰是這些紛繁複雜的內容的集合體,只是對於我們的一些經歷,很多人都無法想象無法接受,我坐在上官郎的車子裡,呆呆的望著車窗外的情境,心中不斷閃爍著困惑與迷亂的心情,於是疲勞如同水銀一般無孔不入,滲進了我的全身與精神。

回到南湖賓館以後,我們草草的吃了點夜宵,然後又草草的躺下了。我平躺在床上,點了兩支菸,遞給阿西一支,阿西吐著菸圈說道,“二哥,你有心事吧?”我聽罷,點了點頭,“是不是很難理解他老人家的決定?”阿西接著問。我說是,阿西深吸了一口煙,那燃著得煙明瞭一下隨即又暗淡了,其實阿西也很疑惑,但他相信外公的判斷力,他的決定必然是有道理的。

據阿西和我的分析,郎潔的用意無非是兩種可能,第一,真如他所言,年歲漸長,略有良心發現,厭倦了打打殺殺又暗無天日的生活,若能與李老達成妥協,自然可以安度餘生。第二,下月初九之約,定是穩軍之計,虯虎與二銅著了道,小廂會銳氣大減,交手過程中看到了我們的手段,於是暫避鋒芒以作日後打算。若是第一種想法自然是好事,但若是後者,郎潔的巧言又太過淺薄,未可作為息事的理由。假使他們在初九之約時,會有什麼動作,又會是什麼呢?至於李老,同意郎潔的想法又有三個原因,其一,小廂會固然厲害,異人甚多,但尚可以應付,而虯虎已殘廢,二銅的神通被破已無異於常人,小廂會已傷了元氣,即便初九之約有些許陰謀,也不會有什麼作為。其二,李老寧願相信郎潔的話是肺腑之言,畢竟因為這件事已經死了太多的人,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就讓這一切在初九之日結束,即使是玉石俱焚也是值得的。其三,李老可能會有一些其他的想法,比如用了一招將計就計,欲擒故縱,這也未嘗可知。

在岳陽小住了幾日,光子已經康復,老大打來電話,稱論文的成績已經公佈了,讓我們速速回校參加畢業典禮,阿西和我是假借來湖北找工作之名才離開的,想想已過去了十幾天,於是,我們辭別了李老和上官大叔回奔學校去了。臨行前,上官郎對我和阿西說,如果可能的話,畢業之後希望我們能留在岳陽,到他的地產公司裡來。我們笑了笑,沒答應也沒否定,只是心中暗自思量,因為未來,我們都覺得有些迷茫,而迷茫的時候便需要有所期盼,我喜歡工作和美食,喜歡網路遊戲和思考生活,但未來又並不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生活中是態度和選擇決定了我要去哪裡。

回到學校的日子,每一天都被壓縮的很緊湊,會朋友,見導師,吃散夥飯,好兄弟們聚了再聚。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一個人的下落,那就是上官清風,清風的悄然離去讓同學們都很詫異,彷彿是蒸發了一般,一點跡象都沒有,又杳無音信。閒暇之餘,我們便在學校閒逛,每一個角落,每一種空氣中流離的味道,每一個踩下的足跡,都鑿刻進了記憶。我不是一個喜歡照相的人,但畢業的前夕,卻搞了各種合影留念,夜晚睡不著的時候,就坐在陽臺上,和阿西、老大,一邊抽菸一邊喝橙汁,一邊聊著,關於幾年間很多事情的細節和關於未來的打算。我們的大學生涯已進入了倒計,走出了校園,紛繁的世界會等著我們。

菁菁校園的七月灑滿陽光與笑語,畢業了,一段關於青春的歲月,一段迷情的往事,一群熱情洋溢的人,被永遠的定格在了回憶裡,永遠不會塵封永遠不會退色……我打電話給家裡,說想在川內走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