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白衣人並未多話,站起身走了出去,當走出十步的時候突然停下,伸手觸控了一下光滑的石壁,只聽一聲轟響,竟然從石壁中憑空出現一道鐵門,將友兒關在其中。
友兒咬住下唇,暗暗生恨,剛剛她還在慶幸這人又要出去,而自己有機會逃出去,不成想他早有準備。
白衣人回頭看到友兒的表情,又是哈哈大笑,那聲音更為爽朗,他已經多少年沒碰到如此有趣的人了,如果事情處理完,他倒有一個想法把這個有趣的小人兒留在身邊,不過此時他得抓緊時間出去取一樣東西。
看著白衣人越行越遠的身影,友兒放下那捂著胸口的雙臂。
一直緊皺的眉頭也逐漸放鬆,眼中沒了驚慌,漸漸恢復鎮定——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想到辦法逃出去,而首先便要毀了這鐵門。
毀了!?
一個普通的詞語卻在友兒腦海中如煙花般炸開!
她有方法了!煙花!對,雷雲山盛產的便是硫磺礦與硝石礦,雖然尚未提純,不過卻也可簡單製作火藥,這火藥的威力也不用太大,只要將這鐵門炸開即可,或者在它周圍的石壁上炸開一個窟窿,炸開一個容她鑽出去的洞應該也不是難事。
想到這,友兒便咬了咬牙,艱難地翻身,從床上滾了下來。
胸口疼痛,隨著她呼吸發出刺痛,如果她沒記錯,剛剛那白衣人說檢查她的肋骨……之前那白衣人的一掌怕是將她肋骨打斷了,所以此時才如此疼痛。想到這,恐懼便湧上腦海。
怎麼辦,她會不會死?
她不想死,無論是在現代還是現在,她都不想死,無論是何人都會對生命留戀的,何況她還有云陌,還是宇文怒濤,如果她死了,雲陌怎麼辦,宇文怒濤一定會傷心!
對了,如果她死了,血天也會傷心吧,還有師姐們,還有林清然……還有蔡天鶴,還有南宮夜楓,還有……段修堯……
友兒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怎麼與這麼多人有了牽扯?她只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啊,怎麼如今卻演變成這樣的情形?
甩甩頭,試圖讓自己甩開這些想法,只有活下去才能選擇自己的人生不是?如若死了,什麼都是枉然了!雖然只是一個輕微的甩頭,但還是引得渾身疼痛,尤其是胸口,怕是……真的斷了肋骨!扶著胸口的手抖了抖,看來她真的不能輕舉妄動了,因為如果她沒記錯,肋骨下面是五臟六腑吧,尤其是肺,如若斷了的肋骨刺穿肺,那在這落後的古代,她便是必死無疑了!
被自己的想法驚到,友兒面色蒼白,決定從現在開始的每一個動作皆要小心。
扶著床漸漸站起來,慢慢移動到石壁邊,她開始仔細觀察這些石壁上的礦石。
空氣中瀰漫怪味怕是就是這黃色礦石發出的氣味,這黃色礦石便是硫黃礦,而山洞深處的呈灰白色的岩石怕是硝石礦,只要將這兩種物質取出,即便是不提純,直接碾碎,便能製作出最原始的火藥,如若加些木炭,那威力便更大,足以在這鐵門一邊炸一個洞出來。對,就是用這個方法逃出去!
已經確定了礦石,接下來的任務便是如何將這些礦石從石壁上取出。
別說石壁光滑,就算不光滑有一些突出的稜角,也很難徒手取出,即便是用專門開礦用的礦工鏟,怕是也要體力強壯的礦工才能開採出吧……這可怎麼辦?
友兒再度陷入難題,她眉頭緊緊鎖起,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硫黃礦,她必須要用最快的時間找到方法,不然那白衣人如若回來,又是前功盡棄了!
左手捂著前胸——那疼痛之處,右手嘗試著出力。好在現在隨著時間的推移軟筋散的藥力越來越微弱,而友兒的內力幾乎也能用了,但是當她嘗試將那丹田中的內力呼叫來開時,胸口那針刺般的巨痛又將那辛苦凝聚的內力打散。
深呼吸,平穩情緒,友兒並未氣餒,而是重新呼叫內力,此次呼叫並未向剛剛那樣操之過急,而是緩緩而出,只要一點點,沒錯,只要一點點內力,便可取下牆壁上一些礦沫,只要一點點礦沫製造出的火藥,就足以在鐵門旁炸開一條縫隙了。
在友兒的堅持不懈下,內力終於呼叫成功,左手胸口,咬緊牙關,右手一掌便將浮於石壁表面的一點點凸起的礦石取下。
撕開裙襬,製成布條,將硫黃礦小心包好,而後便艱難移動到山洞深處,去取灰白色的硝石礦。再撕開一個布條,將硝石礦碎末也包好,而後便蹲坐在床邊休息片刻。
只用了一點點內力,但因渾身的疼痛,友兒面色蒼白,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