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般,離了如此近的距離,竟然也未看到絲毫瑕疵……
他的外表如此完美,即便是渾身散發的氣質也令人深深迷戀,如若非說他一個缺點,那便是聲音罷。他的聲音艱澀嘶啞,猶如那瀕臨死亡的老者,又如被毒藥毒啞之人,難道他真中過毒?或者被火燻啞了?
友兒看著他的臉,皺起眉思索著。
而反觀那白衣人責任勾起的唇角,那是帶有極盡興致的笑,有多少年沒出現個這樣好玩的人引起他的注意了?
他猛地摔來她的下巴,動作之粗魯另友兒周身的傷口皆一震,傷痛襲來,她只覺鼻子一酸,眼圈忍不住紅了。
見此景的白衣人突然哈哈大笑,“女人,我還以為你真不怕疼呢。”
友兒暗暗瞪了他一眼,並未說話。
她的反應令白衣人不爽,他眯起桃花眼,剛剛還有著笑容的眼此時充滿戾氣,“女人,是不是還想惹怒我?”
“……不想。”友兒無奈開口。
她的突然回答令白衣人一愣,他萬萬沒想過她能回答他,剛剛她不是很有骨氣嗎?忍不住發問,“女人,難道現在你突然怕死了?剛剛那勇氣哪去了?”
友兒暗暗翻了白眼,“因為我疼。”其實並非如此,剛剛故意激怒他是為了能捱打,以身上的傷痛對抗軟筋散以求逃脫,而如今逃脫失敗,她友兒也不是受虐狂,自然不想再激怒他挨一頓揍了。俗話說,留有青山在不怕沒材燒,她友兒雖不懂什麼醫,不過畢竟是自己的身體,她直覺告訴自己,如若再捱揍,怕這條小命是保不住了。
哈哈大笑傳來,那笑聲十分嚇人,讓友兒想起了前世在現代影視劇裡看到的那些變態的老太監,因為他笑起來聲音不自覺加大,那嘶啞的聲音因為擴大了的原因竟有些走音,詭異無比。
“你真是個怪女人,既然疼為何剛剛還故意惹怒我?”他的興趣已被撩起。
友兒沒理他,閉上眼休息,期待著體力快快恢復。
那鐵鉗般的手再次抓起她的下顎,用力之大,令友兒的淡眉緊鎖……好疼。
“說,為何惹怒我,別挑戰我的耐心。”
友兒幽幽嘆了口氣,除了說出來也別無選擇,再說這方法說了也就說了,沒什麼可保密的,因為此方法只能用一次,如果再用一次,那沒等她逃出去呢,就先死在洞中了。“為了解毒。”
她的回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解毒?解什麼毒?”
“軟筋散。”友兒忍不住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給我下的毒難道你自己忘了?”
那艱澀難聽的笑聲再次響起,這一次的笑聲令友兒想起了外國童話裡的巫婆,在向綠色大鍋中扔各種毒物的時候那嘰嘰的笑聲,沒錯,就是這種聲音。不得不說,她很好奇,為何這白衣人容貌如此絕色但那聲音卻如此難聽。如果是她……她寧可當個美麗的啞巴。
如果她不說,他還真忘了給她下了軟筋散一事。其實並非他怕她逃,以他的武功,別說她,就連上剛剛那動武的兩人,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而他綁她來,是有他的目的。“怪不得你能動了,那你說說看,你是怎樣解了這軟筋散?”
“疼。”
他一愣,她現在很疼?“什麼意思?”
友兒嘆口氣,“疼痛,疼痛可以縮短軟筋散的藥效。”
他恍然大悟,“你剛剛故意惹怒我便是讓我傷你?”他剛剛下手之重自己是知道的,而從始自終她竟然吭都沒吭一聲就承受住了,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是故意的。
“恩。”說完,她便又閉上雙眼。
友兒剛閉上眼,便感覺到他那冰冷如鐵鉗般的手襲上她的身體,在她胸下游移,大驚失色,“你想幹什麼?”猛地坐起,用雙手緊緊捂住胸,因為動作劇烈又引起了渾身疼痛,她滿面蒼白,小臉皺到了一起。
他絕美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種呲之以鼻的表情,“我是檢視你肋骨斷了沒,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對於我來說,你太小。”
雖然他如此說,但是她還是緊緊捂著自己胸口,用警惕的大眼睛死死盯著他。她那如小動物般倔強的眼神令他哈哈大笑,這笑容依然艱澀難聽,不過卻多了一絲爽朗。友兒突然覺得他的聲音年輕了許多。剛想到這,友兒有一個感覺,如果單聽年齡,她甚至要覺得他是一個臨死的老頭,但是看容貌,卻有是一個少年,真是奇怪。
很快,友兒便打斷了自己的想法,此時她不應該在這些雜事上浪費任何體力,她還是應該集中精力想想如何才能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