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巫龕虛弱的道。
“隨你吧,反正作為源奴,到頭來只有死路一條。”女人繼續吞食著飯菜,吃飽後就盤坐在地面上,注視著巫龕。鐵窗中透進來的昏暗光芒映襯在那女人的臉頰上。
那女人滿臉的汙跡,蓬亂著頭髮,身穿一件破舊的麻布衣,遮擋胸脯的布已經碎裂,滿是汙垢的胸暴露出來,可是那女人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羞澀,她已經已經麻木了。
她靜靜地注視著巫龕。
巫龕避開了女人的胸脯,想出言提醒那女人,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女人冷冷地笑了笑說道:“何必裝出那種謙謙君子的模樣,哼,在這裡,我就算全裸面對你,也是正常的!作為一名源奴已經沒有任何的尊嚴了,更別說作為……作為一個女人尊嚴,如果你有**,我可以滿足你,不過,你也需要有那種力氣。”
“……”巫龕說道:“我只是想提醒你……”
“何必。”女人冷笑道:“你跟我的命運都是一樣的,要麼現在就死掉,要麼就要忍受無休無止的摧殘跟蹂躪!在這裡沒有道德,沒有底限……咳咳……”
一縱劇烈的咳嗽聲,讓女人說不出話,好半天后,那女人才長出一口氣,斷斷續續地繼續說道:“身來一名戰神,你自然不想去啃食那些混著泥土的剩飯殘湯,但在這裡,戰神算什麼東西!咯咯……想活下去,就要放棄尊嚴,雖然這種活下去,只是時間的問題……”
“你是戰神?”巫龕驚道。
“呵呵,你不也是一樣的嗎?”女人冷漠地笑道:“在這個無神的空間裡,遍地都是戰神!”
“這……”巫龕被深深地震撼了。
“沒有什麼好吃驚的。”女人繼續說道:“三十年前,我也跟你一樣,滿懷希望地突破了戰聖後期的水準,達到了戰神的地步,我意氣風發,我豪情萬丈,而等我……等我真正踏破虛空而來的時候,我……我卻成了一個源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巫龕虛弱地問道。
“慢慢體會下去吧,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的。”女人不再說話,輕輕地閉上了雙眼。
巫龕心頭受到層層的震盪,他忽然想到乾誠,苟同,乾芯,幽姬等人,難道他們也正遭遇著跟自己同樣的境遇,難道他們被啟源樹抽離到了這個洪荒雙界跟八州之間的無神空間中!
巫龕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
他不害怕死亡,卻害怕自己的兄弟姐妹們受到這種非人的待遇,畢竟是他帶領這些人,想要跟洪荒雙界的戰神對抗的,然而被囚禁在一個牢籠裡的巫龕,感覺到非常的無力。
巫龕靜靜地依靠在牆壁上,肚子咕咕的叫著,嘴裡幹得像是要著火一樣,在洪荒八州的時候,吃飯跟喝水,對於戰神級別的他來說,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東西,如今卻成為了必須,身體裡雖然擁有戰神的力量跟充溢的精神力,施展不出來,又擁有這種飢餓跟口渴的感覺,使得巫龕感覺自己像是變成了一個凡人。
難道說無神空間就是這樣的?
巫龕不願意多想,開始嘗試提縱戰神的力量,戰神的力量的確能夠提縱起來,但就是釋放不出去,巫龕不放棄,連續做了數十次的掙扎,但都是一樣的結果。
他瞪著雙眼望著手腳上銬著鐵鏈,心裡諷刺極了,嘴角流露出一絲苦笑,他堂堂戰神竟然會被如此粗糙不堪的鐵鏈鎖住。
噹啷!牢房的門再一次被開啟,剛剛來送飯的男人掛著一個皮鞭,走進牢房,冰冷地說道:“出來,工作!快!”
“工作?”巫龕微微搖頭。
一旁的女人因為吃了些飯菜,身體裡擁有一點力氣,站了起來,一步步地向那袒胸露背的男人走去。
男人盯著巫龕,一場手裡的皮鞭,“啪”的一聲抽到了巫龕的身上,巫龕被他抽得皮開肉綻,“媽的,再磨蹭,要你的命!”
巫龕怒視著那男人,站了起來。
啪啪啪!那男人連續抽出三鞭子,落到巫龕的身上,讓巫龕咬起了牙,“看什麼看,不服嗎?告訴你,別以為擁有戰神的修為,就感覺自己像他媽的一個強者了,你要知道在這牢房裡可是困禁過幾十名戰神,他們比你傲氣多了,到頭來還不是被我訓練成一隻狗。”
說到這裡那男人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聲,轉過身望向跟巫龕囚禁在一起的女人說道:“梁娜,一會兒你帶他趕到西山的礦場,限時五分鐘,遲一分鐘三十皮鞭。”
說完那男人竄出了牢房,大搖大晃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