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請她去吃飯。
她沒有拒絕,她本來就欠他一頓飯,可是每次給錢的時候,服務生都說他已經買單了,他就推下次再讓她請,她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現在,她很難接受一段新的感情,也不想耽誤他。
現在看見站在別墅前迎接他們的俊逸男人,她心裡有種感覺,這哪裡是出來釣魚的,更像是一場變相的相親會。
“伯父,伯母,東辰,雪生,允兒,你們來啦。”靳向南快步迎過來,一一打了招呼,目光才落在賀雪生身上,她今天穿著很休閒,耐克的運動裝,以及運動鞋,她沒有化妝,褪去浮華,模樣清純,看起來像鄰家的小妹妹。
賀峰跟他簡短的交談了幾句,靳父靳母迎了出來,將他們迎進去。
四個年輕人在外面,賀允兒瞧靳向南目光火熱地盯著賀雪生,眼睛裡哪裡還容得下他們,她拉了拉賀東辰,說:“哥,那邊樹上還有石榴,陪我去摘石榴。”上史大號。
賀東辰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遂點了點頭,與賀允兒向石榴園走去。
院子裡只剩下靳向南與賀雪生,賀雪生被靳向南看得很不自在,她說:“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好。”靳向南點了點頭,兩人步下石階,走進石榴園。
故地重遊,只是身邊的男人已經不是沈存希,賀雪生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惆悵,走路也有些心不在焉,耳邊忽然響起男人的驚呼聲,“小心!”
賀雪生還來不及反應,腰上就橫來一雙鐵臂,將她牢牢抱住,她低頭看去,這裡是一條溝,溝裡有潺潺的溪水,她這一腳踩進去,恐怕渾身都要溼透。
她臉紅的向靳向南道謝,然後迅速站好,從他懷裡退出來。
靳向南掌心一空,他緩緩握緊拳頭,似乎要握住掌心那抹餘溫。他微微一笑,“你在想什麼?這麼大條溝也沒看見?”
賀雪生衝他尷尬的笑了笑,“想工作上的事情。”
靳向南知道她沒有說實話,也沒有再問,有時候,她願意撒謊騙你,說明還在意你的感受,她要是說實話,只怕受不了的會是自己。
兩人跨過溝,進了石榴園,靳向南垂眸,看見她垂在身側的手,心裡有些癢,大掌緩緩靠過去,就快要握住她的手時,賀雪生忽然往前跑了幾步,站在一棵石榴樹下,看見地上有一隻雛鳥正在撲騰,想飛又飛不起來,她蹲下去,小心翼翼地將它捧起來,“向南,快來看,這隻小鳥好像是從樹上掉下來的,我們找找它的家,把它送回去好嗎?”
靳向南勉強掩飾住心裡的失落,他快走幾步,來到賀雪生面前,她正抬頭望著他,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照射過來,她明眸皓齒,輕易打動了他的心。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困難地嚥了口口水,佯作抬頭找鳥窩,來掩飾自己的失態。很快就在樹上找到了鳥窩,他身姿矯健的爬上去,然後伸手接過她遞來的雛鳥,將鳥兒放在鳥窩裡,他伸出手指摸了摸鳥兒的腦袋,柔聲道:“乖乖等媽媽回來,不要再掉下來了。”
樹下的賀雪生聽到這句話,莫名悲慟,眼裡覆上了一抹輕愁。
靳向南從樹上跳下來,敏銳地感覺到宋依諾的情緒不對勁,兩人穿過石榴園,靳向南摘了一個又紅又大的石榴,兩人走出石榴園,來到湖邊。
靳向南掰開石榴,遞了一半給她,賀雪生接過去,低頭看著手中的石榴,“你怎麼也這樣掰石榴?”
“還有誰也這樣?”靳向南挑眉凝向她,問完了才想起,上次和她一起來石榴園的男人,他舌尖泛起苦澀,“他最近怎麼樣了?”
“恢復得不錯,已經可以下床了。”賀雪生捻了一粒石榴放進嘴裡,她有好些天沒去看他了,那天的失控還歷歷在目,她害怕面對他,怕他輕易動搖自己的心。
靳向南哦了一聲,“他這個年紀恢復得慢一些,別擔心!”
賀雪生啞然失笑,他這是暗示沈存希老了麼?過了年就38歲了,確實已經老了,不過這話要讓沈存希聽見,他肯定又要生氣了。
有時候不止女人在乎年齡,男人也同樣在乎。
不過她曾在雜誌上看到過,用酒來形容男人,二十歲的男人是烈酒,入口嗆辣,會折騰得你受不了,三十歲的男人是紅酒,入口香醇,回味悠長,四十歲的男人是陳年佳釀,經久彌香,可遇而不可求。
“他最討厭別人暗示他老了,一提到年齡就抓狂。”賀雪生笑盈盈道。
靳向南低眉看她,她臉上的笑意像大雪初霽,那麼耀眼。提到那個男人,她竟也會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