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賀雪生了解到是那個孩子先罵沈晏白沒媽,沈晏白才會動手,然後兩人打起來。她看著那孩子臉上的傷,並不比沈晏白輕,她在他面前蹲下,溫聲道:“你叫塗塗是嗎?小白打你是他不對,我代他向你道歉,但是你罵他沒有媽媽,就是你不對,我希望你能像小白道歉,這樣大家就還是好朋友了,對嗎?”
“憑什麼要我兒子給那個小野種道歉?你誰啊你?我兒子傷成這樣,我要帶我兒子去驗傷。”那女人不依不饒道。
賀雪生擰緊眉頭,她站起來,“小孩子打架在所難免,自己的孩子傷了,做父母的都會心疼,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不分青紅皂白的一味辱罵別人的孩子,是不是也是人格有所缺失?”
“你罵誰人格缺失啊?”那女人將手裡的LV包扔在辦公桌上,挽著衣袖,一副要和賀雪生打架的模樣。
賀雪生沒料到會遇到這樣蠻不講理的家長,剛要說話,那邊班主任已經認出了賀雪生,“我記起你來了,你是賀小姐?賀氏集團的總裁是你的哥哥?”
那女人聞言,氣焰頓時消了幾分,再看賀雪生一身打扮,雖不顯山不露水,但是以她天天關注時尚雜誌,也認出了這都是某大品牌的限量版,她的氣焰又矮了一截。
賀雪生沒有否認,她望著那女人,道:“如果你堅持要驗傷,那就一起去吧,順便給小白也驗驗。”
那女人一聽說她是賀家人,那張臉立即就變了,“賀小姐,都是一場誤會,就像你說的,小孩子打架在所難免,不打不相識嘛,不用驗傷了。”
“你確定,萬一你家孩子回頭有個頭疼腦熱的,別又怪到我們頭上。”
“瞧賀小姐這話說得就太見外了。”那女人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她走過來挽著賀雪生的手腕,悄聲道:“賀小姐,我聽說你們佰匯廣場最近拿到了義大利某奢侈品牌的代理權,你看回頭能不能給我個折扣什麼的……”
“……”賀雪生默。
……
從辦公室出來,賀雪生徑直往鋼琴室走去,果然在門邊看到雲嬗,雲嬗給她打手勢,示意沈晏白在裡面。她嘆息一聲,快步走過去,推開門進去,在鋼琴下面找到了滿臉青紫的沈晏白。
她在他面前蹲下,低聲道:“我不是和你說過,力是相互的,能動嘴的就不要動拳頭。”
“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沈晏白氣得大叫起來,一雙眼睛瞪得溜圓,憤怒地瞪著她。
賀雪生無奈地看著他,“既然不想看到我,為什麼叫你們老師給我打電話?”
心思被拆穿,沈晏白惱羞成怒,他氣得直跺腳,“我才不想看到你,你走開,嗚嗚嗚,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
賀雪生心頭像是被馬蜂蟄了一下,一時痛不堪言,她伸手去揉沈晏白的腦袋,小傢伙正在氣頭上,抓著她的手,往她手腕上狠狠咬下去。
賀雪生疼得一陣激靈,卻沒有縮回手,任他發洩心裡的怒氣。那天他裝作不理她,其實是希望她去理他吧,結果她真的走了,他就以為她不要他了,所以這幾天積了一肚子的怨氣無處可發洩。
沈晏白嘴裡嚐到血腥味,再加上賀雪生一直沒有掙扎,也沒有推開他就走,他慢慢放開她,看到她手腕上兩排小小的血牙印子,他慌張地看著她。
賀雪生看著手腕上兩排血牙印,皮開肉綻的疼,實在揪心,可當她看到那張不安與慌張的小臉,她臉上卻只掛著溫婉動人的笑意,“這是什麼?你送給我的禮物嗎?”
饒是沈晏白再生氣,這會兒都不免心存內疚,他看著不停沁出血珠的牙印兒,他像做錯事了一般,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不疼嗎?”
“疼啊,可是這是你送給我的禮物,疼我也要收下,是不是?”賀雪生不想讓他心存負疚,於是用很輕鬆的語氣道。
沈晏白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了,他垂下頭,捧著她的手腕往傷口上吹氣。那暖暖的風吹在她手腕上,也像是吹進了她的心裡,那股疼痛化開了,變成了淡淡的甜意,她收回手,看著他,道:“現在可以跟我出去了嗎?”
“你還會不要我嗎?”沈晏白不安地望著她,上次爸爸將他帶走,她都沒有留他,這次他咬了她,她會不會覺得他是個壞孩子,不再跟他玩了。
賀雪生聞言,心裡一陣難受,她傾身過去,將他抱出來,使力時,扯動了手腕上的傷口,她疼得渾身直顫,卻沒有放開他,“我怎麼會不要你呢,不要胡思亂想,好嗎?”
“可是我咬了你。”沈晏白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