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膚淺了不是,誰說就非得是男女之情,才能對她好?”賀東辰靠在沙發背上,一副大舅子的派頭,想到以後沈存希還得叫他哥,他心裡就暗爽!
沈存希搖了搖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說:“你們還是不打算和依諾相認?”
提到這事,賀東辰神情變得格外凝重,“我和父親考慮過,等時機成熟了再告訴她,現在我們冒不起失去她的風險。”
“需要我做點什麼嗎?”沈存希問道。
“不用。”賀東辰一口回絕了。其實家裡所有人都知道雪生是賀家的孩子,父親讓他們守口如瓶,誰敢在雪生面前亂說一個字,就永遠驅逐出賀家。
賀夫人那樣鬧騰,都只敢在父親面前鬧,也不敢真的豁出去,在雪生面前吵。
有時候,他倒希望有個人去捅破這層窗戶紙,不管到時候會得到一個什麼樣的後果,都好過現在這樣被吊著不上不下的強。
沈存希蹙了蹙眉頭,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坐了一會兒,起身告辭。
賀東辰送他去電梯間,他忽然道:“有件事,雪生應該沒有告訴你,那晚她摔了手機,是因為有人給她發了彩信,彩信是一張動圖,她拿刀插進了你的心臟。”
沈存希望著他,薄唇緊抿,“你是說有人想要以此來威脅她和我分開?”
“我不知道這張動圖說明了什麼,是威脅還是預示,總之,我認為你應該知情。”賀東辰如今與沈存希開誠佈公,是因為他知道,在這世上,沒有人會比沈存希更心疼雪生。
他是她的哥哥,他再不捨這個妹妹,也希望還有人能夠帶給她幸福。
“我知道了,不管是威脅還是預示,就算有一天我死在她手裡,我也甘之如飴。”沈存希情真意切道,卻不料自己會一語成讖,當真會有那麼一天。
賀東辰什麼都沒說,目送他進了電梯,電梯下行,沈存希靠在金屬壁上,眉宇間多了一抹憂色。雖然賀峰與賀東辰口裡說著暫時不想與依諾相認,但是兩人心裡卻並非不渴望的。
至親就在面前,卻不能相認,這是什麼樣的折磨?他不知道,但是卻不想讓他們繼續這樣下去,總該要打破一下平衡,誰知道結果會是什麼呢?
……
賀雪生下午接到一通電話,是沈晏白的班主任打來的,說沈晏白在學校與人打架,讓她去學校一趟。掛了電話,她心裡疑惑,這電話怎麼打到她這裡來了?
不過她沒有多想,拿起包與羽絨服匆匆出門。雲嬗連忙跟上,開車到學校時,已經快五點了,小學放學早,學校裡只有三三兩兩的孩子往校門口走。
賀雪生與雲嬗來到一小一年紀教師辦公室,遠遠的就聽到有人在大聲訓斥,“這沒媽的孩子就是沒教養,把我們寧塗塗打成什麼樣了?你這個沒人教的野孩子,還瞪什麼瞪?”
賀雪生走進去,那位家長還在罵罵咧咧,話越說越難聽,她眉心微擰,走到沈晏白麵前,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心裡驀地一揪,她蹲下去,還要再檢查他身上的傷,他突然大發脾氣,“你走,我不要你來,你走啊!”
說完,他用力推了一把,賀雪生沒有提防,被他推倒在地。小傢伙看見她坐在地上,臉上掠過一抹歉意,眼眶亦是紅紅的,隨即轉身飛奔著跑出了辦公室,喊都喊不住。
那邊的母子倆看見賀雪生被推倒,臉上都帶著幸災樂禍,那女人道:“真是沒教養,什麼樣的家庭教出這樣的孩子,別把整個班的素質拉低了。”
雲嬗伸手扶賀雪生起來,賀雪生讓她去追沈晏白,她則看著那女人,那女人穿著貂毛大衣,濃妝豔抹的,就跟怕人不知道她家有錢一樣,十根手指頭都戴滿了金飾,一副暴發戶的嘴臉,看她的眼神,都是拿眼尾瞟的。
賀雪生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就沒見過這麼裝逼的,她溫婉道:“這位家長,您口口聲聲的說教養,那麼您的教養又比一個孩子高多少?”
“你!”那女人氣得翹起蘭花指,“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跟我這樣說話?我老公是交通廳的廳長,信不信我讓他叫人給你開罰單,罰死你!”
賀雪生瞧著她那素質低下的樣子,也不想再和她多廢話,動不動就搬出自己老公來,也不怕在外給自己丈夫惹事生非,“老師,我剛到,還不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位老師看賀雪生有些面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她將剛才打人的事說了一遍,可到底還是有些畏懼那女人的權勢,她用很隱晦的詞語道:“他們本來在開玩笑,結果就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