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慕年盯著她嚴肅的表情,知道她不是說著玩玩的,她是真的動了申請禁止令的心思,他快要氣瘋了。他千里迢迢飛回來,馬不停蹄趕到這裡來看她,結果她一點也不稀罕,他甚至覺得那天晚上她和他說的話都是假的,他的神情冷下來,沸騰鼓譟的心也冷了下來,他放開她。站起來大步朝門邊走去。
走到門邊,沒有聽到她留他的聲音,他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瞪著她,憤怒道:“我他媽到這裡來,就是讓你踐踏的。”
說完,他開啟門。長腿邁了出去,“砰”一聲甩上門。
韓美昕聽到門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她渾身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她雙手捧著臉,壓抑著心裡翻騰的哀鳴,神情痛苦不堪,相見爭不如懷念,薄慕年,我們就做對彼此最熟悉的陌生人吧,不要再見面了。
過了許久,她才從這種尖銳的痛楚中緩過勁來,一抬頭,就看見擱在門口的行李箱。薄慕年剛才離開時,並沒有拿走。
她猶豫了一下,然後拿起鑰匙包,擰著行李箱追出去。不能再有所牽扯了,她必須把他的東西還給他。
薄慕年賭氣的走出單元樓,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的腦子,還知道要在門外等一等,看她會不會追出來,他抽出一根菸點燃,靠在單元樓下的梨花樹下,清風悠悠吹過,花瓣吹落下來,像下了一場花瓣雨。
薄慕年接連抽了幾根菸,都沒見有人下樓來,他神情越來越陰霾,心口的煩躁越積越多。抽菸也越來越兇。韓美昕,你真是好樣的!
他丟了菸蒂,伸腳摁滅了煙,剛轉身準備離開,就聽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