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
“……”薄慕年氣得掛了電話,韓美昕,你好樣的,裝醉睡了我,你以為我就會這樣善罷甘休麼?既然你撩撥起我心裡的希望,我就絕不會放過你!
韓美昕將徐浩推出門外,她靠在門上,渾身無力地往地上滑去,心亂如麻。如今聽到薄慕年的聲音,都會讓她痛苦不堪,她已經不乾不淨了,哪裡還有臉再和他糾纏不清?
轉眼一週又過去了,韓美昕打起精神回到事務所,天天加班加點的上班,完全變成了工作狂魔。小週週不在身邊,她很怕回到那個空蕩蕩的家,尤其是躺在那張床上。她總會產生幻覺,就好像身後有一副溫暖的懷抱一直抱著她,可等她回頭去看,才發現身後什麼也沒有。
那一瞬間,她的心麻木空洞得可怕。
她原本以為離婚後,她就能恢復自由,卻沒想到心被禁錮了。哪裡還有自由?
這幾天,她一邊工作,一邊打聽新樓盤,想要重新買套公寓搬過去,金域藍灣的公寓裡有她和薄慕年太多的回憶,她不能再待在這裡,否則她一定會發瘋的。
自那日過後,薄慕年沒再打電話給她,一切都風平浪靜,卻又平靜得那麼詭異。這天下午,她去看了新樓盤,就直接開車回金域藍灣。
走出電梯,她就看見站在門口的高大身影,他風塵僕僕的,腳邊還放著一個黑色真皮行李箱,像是剛從哪裡回來。
韓美昕的腳步定在原處,下意識就想往電梯裡鑽,電梯門已經合上下行。她渾身僵硬,目光四處遊移,就是不敢落在他身上。
薄慕年靜靜地望著她,半個月沒見,她瘦了許多,巴掌大的小臉瘦得成錐子臉了,看到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他就恨不得打她一頓屁股,就沒見過這麼彆扭的女人。
空氣越來發沉默,韓美昕不得不打破僵局,她抬起頭來。冷冷地望著他,“薄總,您走錯地方了吧?要不要我給您的首席秘書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您回去?”
薄慕年聽到她這麼陰陽怪氣的語氣,神情越發冷厲,他怎麼會忘記那晚她在他耳邊說的那些話,他下意識拿出煙盒。點燃一根菸含在嘴裡吸食,他得緩緩情緒,不能衝動。
他們這七年不清不楚的過來,都是因為對話永遠不在一個頻道上,然後針尖對麥芒,就對上了。尼古丁確實讓他平靜下來,他側身讓到一邊,打了同情牌,他啞聲道:“我剛下飛機,水都沒有來得及喝一口,這會兒嗓子很乾,能不能請我進去喝杯水?”
韓美昕詫異地望著他,如果是從前,他早就甩手走人了,怎麼可能還和她這樣好言好語的說話。怔愣間,她已經不由自主的朝門邊走去。
走得近了,聞到他身上傳遞過來的煙味兒,她嗆得咳嗽了一聲,拿鑰匙開門,她在玄關處換了鞋子,也沒管他進沒進來。徑直去廚房倒了一杯溫開水出來。
薄慕年在玄關處找拖鞋,找了半天沒找到他常穿的那一雙,韓美昕從廚房裡走出來,看他彎腰在鞋櫃裡找什麼,她道:“你不用找了,拖鞋我扔了。”
“……”薄慕年平息了一下心頭湧上來的怒火,心裡暗忖。好得很,連他的拖鞋都扔了,做得真絕!他沒換鞋,徑直走進去。
韓美昕跟在他身後進了客廳,將水杯擱在他面前,剛起身,手腕就被他握住,她用力掙扎,下一秒,薄慕年一個用力,將她拽著跌坐到他身邊。這個距離足夠近,薄慕年看到她脖子上光禿禿的,沒有他送她的項鍊,他臉色鐵青,“我送你的項鍊呢?”
“什麼項鍊?”韓美昕莫名其妙地望著他。
“就是那天晚上給你戴上的。”薄慕年直覺她在裝傻,想撇清他們之間的關係。她想得美,從那天晚上她抱著他說想他時,他們就撇不清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放開我!”韓美昕惱羞成怒,她想掙出他的懷抱,奈何力氣沒他大,被他死死扣在懷裡,她氣得臉頰通紅。
“韓美昕,你給我裝傻是不是?”薄慕年再冷靜,看她一直這麼抗拒他,他男性尊嚴上也受到不小刺激,大男人主義就冒了出來。他下了飛機就馬不停蹄的跑來,說好的裝高冷,說好的帶著女人在她面前晃晃,都沒有立即想見到她的渴望那麼強烈。
結果他拉下臉來了,她對他不冷不熱就罷了,還把他的拖鞋也扔了,真是豈有此理!
韓美昕現在是一門心思要遠離他,哪裡會把他的話放進心裡好好琢磨,否則她一定會發現其中的蹊蹺,她道:“薄慕年,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這樣叫騷擾,我可以申請禁止令,禁止你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