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他,他如今是林滄鉞的手下干將?”
柳明澈也暗暗地思忖道:“如果他不忘舊恩倒是好事,只是事關重大我們萬不可冒險。還是先讓雪濤探聽一下他來京城到底是什麼事兒要緊。”
盧峻熙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見門簾嘩的一聲被掀開,柳雪濤匆匆的進門,急走了幾步又愣在屋子中央,傻傻的看著他們兩個一時間成了一尊五彩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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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澈忍不住笑道:“這傻丫頭,看見我們莫不是高興傻了?”
盧峻熙卻慢慢的站起來,向著柳雪濤走了兩步,張開手臂,柔聲叫她:“雪濤,我回來了。”
柳雪濤嚶嚀一聲哭出了聲,人卻一陣風似的撲進了盧峻熙的懷裡,抱著他嗚嗚的哭起來。盧峻熙緊緊地摟著她,恨不得把她揉碎了摁進自己的身體裡面去,又在她耳邊輕聲的哄著:“乖,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麼?你看你,越來越像個孩子了……”
香葛早就躲了出去,後面跟著柳雪濤回來的小丫頭壓根兒就沒敢進門。
柳明澈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夫妻兩個相擁在一起,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無奈之下只好端起茶來背過身去慢慢的喝茶。
等他慢悠悠的把一盞熱茶喝完,背後的兩個人還在那裡纏綿不斷。幸好外邊有個不知好歹的婆子回了一句:“夫人,熱水準備好了,請夫人準備沐浴吧。”
盧峻熙方拍拍柳雪濤的臉,輕聲哄她:“乖,我和二哥先去沐浴,回來咱們再細說。”
柳雪濤含著淚點點頭,親自去拿了衣服遞給他,又問:“你想吃什麼,我叫廚房去預備。”
盧峻熙輕笑:“你前面不是有客人麼?怎麼,不準備叫為夫陪客啊?”
柳雪濤想了想,點頭道:“我還正想著這事兒呢,若是你能見見他,說不定於大事有益。”
盧峻熙和柳明澈對視一眼,說道:“雪濤,你得確定他不會出賣我們才行。”
柳雪濤又細想了想,說道:“我瞧著他還可信。再說,還有黃嫂子呢,他總不能不要他娘了吧?”
盧峻熙說道:“這樣,我們先去沐浴,你再去前面同他聊幾句。十年不見,人是會變的。別的事情倒還罷了,眼下這件事可是牽扯到萬千人的生死,一絲一毫也大意不得。”
柳雪濤點點頭,看著二人從後門去了浴室,便換了香葛和翠濃過來伺候著,又把屋子裡不相干的人都打發出去,自己帶了小丫頭往前面的小花廳再次找大牛說話。
差不多兩刻鐘的時間,盧峻熙和柳明澈沐浴完畢換了衣服出來,翠濃便悄悄地來回柳雪濤,說老爺和二舅爺要見見這位孫少將。
柳雪濤也和孫大牛說的差不多了,問清楚了他在軍營裡的軍職地位及平日裡和林滄鉞之間的關係如何,越發肯定他並不會出賣自己,便點頭悄聲吩咐翠濃:“你進去跟他們二人說,晚飯傳在內書房,讓他們二人先過去,我陪著孫少將一會兒就過去了。”
翠濃福身回去,大牛忙起身道:“夫人是不是還有其他事情,反正屬下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兒,夫人儘管去忙,屬下就此告辭,以後有機會進京再來拜會夫人也是一樣的。”
柳雪濤忙挽留道:“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是吩咐丫頭叫她們把晚飯擺在內書房。這裡屋子狹小,我們說話也不方便。咱們十年未見,不管怎麼說都要留你一頓茶飯的。不然將來我見了你母親又怎麼說呢?走吧,你隨我來。”說著,柳雪濤徐徐起身,帶著孫大牛從小花廳的後門出去,拐過一道穿堂,便是盧峻熙平時起居的內書房。
翠濃帶著十幾個丫頭剛好把飯菜送了進去,尚未來得及擺好。柳雪濤便帶著孫大牛進了屋門。
因見盧峻熙和柳明澈尚未過來,柳雪濤便吩咐翠濃:“把飯菜擺好後叫丫頭們都下去吧,孫少將也不是外人,你去把香葛叫來你們二人在此服侍也就罷了。”
翠濃答應著下去,不多時過來同一個清麗俊俏的丫頭進來,身後卻還跟著兩個男子。
大牛沒見過盧峻熙更不認識柳明澈,因見這二位進門後柳雪濤便站了起來,便忙往後退了一步,站在柳雪濤的一側,像是僕從一般。盧峻熙見此英俊男兒黑塔一樣站在柳雪濤身邊,心裡沒來由的犯堵。因問:“夫人,這就是你說的孫少將麼?”
柳雪濤和盧峻熙分別半年有餘,今日乍然相見,相思之情來不及訴說,便要應付這些事情,心裡也彆扭得很。然她卻不是那種不知深淺的女流之輩,聽見盧峻熙問,忙微笑著說道:“正是。大牛,這便是我們家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