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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部分

價索賠,可是賠償也沒要到,只說到年底時如期交貨。他就斷斷續續高價放毛皮,一直等著周家派人來求購,哪想到,拖得時間越長,周家越沒動靜。等了大半個月,遲遲不見人。他熬不住了,手裡的毛皮必須放出去了,要不然這年底別的**沒法做了。

他是個賭性重的人,將家中流動資金全用在了收毛皮上,信心滿滿,結果導致年底他父兄鋪子裡的存貨也沒上多少,這年底正是賣布的好時光。他兄弟自然埋怨上了,他父親得知他大量收行皮一事,將他好一頓訓斥。

到得十二月,他吩咐那些在文箐處下了定單的人趕緊催著交貨,哪想到,文箐這邊竟然真個交出來了。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絨衣交貨,意味著他要付出大筆的錢來。這下,他哪來的錢財?

劉進取隱約覺得事態不妙,趕緊去求助原先的夥伴。可是事情,並沒有就止打住。

因為,恰恰這個時候,文箐與許家這邊卻開始促銷了,但凡春節再定製絨衣,一律優惠五十貫鈔。

劉進取覺得可怕的事情出現了:他原本想著高價賣出手中毛皮,周家買了做成絨衣,這個時候絨衣肯定也水漲船高,他再高價將原來託人定的絨衣賣出,等於一下子賺兩筆錢。

這想法那是相當不錯,可是,他哪料到,周家文箐根本不用求他,解決了毛皮的事,率先開始大降價了。

這意味著他手裡花原價600貫鈔定的絨衣,這時也只能按550貫才能賣掉。毛皮超出常價收購在手,沒有餘錢付帳。成衣鋪子上門要債催逼原先的“主顧”討錢;“主顧”轉頭找他要錢;他卻拿不出錢來。

現在他能做的是——

趕緊將毛皮脫手,得些活錢,才能付原來絨衣定製的錢。

低價賣出已經在手的絨衣,等於他還虧50貫鈔。

接著最大的問題來了:就算他有錢付帳,可是原先暗中託人做的絨衣壓在手上,那些尺寸可是固定的,不一定人人買了就能穿,如何賣得出去?

這叫什麼?真正是偷雞不著蝕把米。

他去問高人,高人笑道:“劉兄,既是周家許家降價,你不妨與他們降價便是了。他們賣得越多,虧得越多,你怕甚麼?”

問題是:不論降價或抬價,周家許家怕不怕他不知道,而現下輪到他很害怕了。再降,周家或許會少賺些,可他,將是鐵定無疑地虧得更多,更何況他現在連付幾十件的絨衣的錢都沒有。

開成衣鋪子的人家也不是好欺負的,既然下了定單不來取貨,不掏錢,則天天吵上那些主顧家中去,不給錢,就僱些潑皮吵鬧上去。

劉進取這邊只讓“主顧”們不要認帳,可是定金是一百來貫,一失信,如今鐵定是絨衣要不成,定金也沒法取回。成衣鋪子說再不要,就視為毀約,這絨衣將在鋪子裡直接賣掉,不會退“主顧們”任何一分定金。

以前是文箐左右為難,如今,這難題易手了。

文箐哈哈大笑,惡人有惡報。叫你害我,叫你起惡念,這回是劉進取自己挖了個大坑,且埋了他自己罷。

劉進取放出來的高價毛皮,極少有人買。畢竟這灰鼠皮銀鼠皮狐狸皮類的,也不是尋常人家買的,不過是有錢人做冬衣才買上一兩隻。他要想出手,除非低價賣。

周德全對許家大少爺道:“許大少爺,貴親家何不這時撿些便宜?”

許家大少哈哈大笑,道:“甚是,甚是”

過一天功夫,其親家率先將毛皮價格恢復為以前的正常價格。其他家紛紛也效仿。

劉進取又能如何呢?

衙門裡有人透話來,嚇道:劉兄好本事,收羅了這麼多毛皮,有擾亂市價之嫌疑,已被人捅到官府了。

劉進取這時嚇得一身冷汗。毛皮哪還敢高價賣出?

周騰先是說文箐做時不謹慎,這時也鬆了一口氣,只是仍然叮囑道:“今日能過這一難關,不過是你的運氣好輕。萬萬勿驕勿狂,需知山外有青山,人外有人。”

文箐當時輕快地點了個頭,心中唱起了讚歌。可是周騰烏鴉嘴,接下來的事,又找文箐一個措手不及。

俗話說得好,不怕賊上門,就怕賊心店著。就算千防萬防,終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在文箐笑著看劉進取即將面臨的後果時,褚群那廂卻是有麻煩了。

小劇場

就喝酒一事,若干年後,文簡對小外甥道:“我最是服你爹,你爹喝酒從不未醉過。”

小外甥童言稚語:“舅舅騙人。爹爹那日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