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好像也有一部分是她自己的原因,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找來的眼線竟然是桑霓!她一想到桑霓揹著她和誠王獨處,彙報她的一舉一動,就彷彿吃了蒼蠅一樣噁心,於是她生氣的重點又發生了偏離,集中在“他居然相信桑霓更甚於自己”這樣奇怪的點上。
其實她更想問“你跟桑霓還有沒有其他不可告人的關係?”,但是又覺得這樣會顯得自己很在乎他,雖然誠王親過她,可從那次以後他們就像朋友一樣相處,也沒有戀人一樣親密的動作,連戲本子裡常寫的公子哥兒寫情詩這樣的橋段都沒發生過,那他們究竟算是什麼關係呢,蘇然舔舔乾燥的嘴唇,也鬧不清自己究竟在氣什麼了。
鍋裡的水很快就沸騰了,誠王把燒好的開水倒進了木桶中,用手攪了攪,感覺還差那麼一點兒,最後他拿來小鏟子洗洗乾淨,將燒的滾燙的鵝卵石也放進了水中,這下水溫剛剛好了。
“可以了,要快點洗。”
一聽可以洗澡了,蘇然就把煩心事瞬間放到腦後了,現在洗澡最大。
誠王很自覺地背過身子,走到草窩裡躺了下來,用胳膊蓋住眼睛睡覺了。蘇然撓了撓發癢的胳膊,這樣艱苦的條件下也不能再要求什麼了,確定誠王什麼也看不見後,也不再猶豫,三下五除二脫了衣裳,入了溫熱的水裡,水面上升到她的腰部,她滿足地嘆了一口氣,迅速搓洗了起來,不一會兒,一桶水就被攪得渾濁了。
聽見水花的聲音,躺在一旁的誠王吸了一口氣,捂著眼睛的胳膊筆直的僵硬著,他強迫著自己將眼睛閉得更緊,眉間都皺成了一個“川”字。
洗完了身子,蘇然把頭髮散了開來,一隻截斷的短箭被她放在一邊的地上,這還是前幾天被刺客射|進她頭髮的那隻箭,已經被誠王取下了箭頭,因她不會自己攏髮髻,就用這個當做簪子固定頭髮了。
將自己打理乾淨,蘇然才覺得自己總算活過來了,她擰乾手巾,看看誠王還在睡覺,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