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難受了,一聽到能洗熱水澡,幾個人打了興奮劑似的往上爬。
但是我們太低估接下來的兩公里的山路。路越來越陡,兩邊的植物也很稀疏,腳下的石頭開始出現斷層和碎石,我們每走一步都要非常小心。老呂用繩子把我們所有人都串在一起,防止有誰失足。
中午十二點吃的午飯,到現在已經六個多小時了,肚子早就餓的不行了。王立春拿出巧克力補充體力,同時也扔給我一塊,頓時飢餓緩解了不少。晚上八點多我們才到達林山保所說的茅草屋,好在茅草屋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
我原以為只不過是用茅草搭建起來的一個小窩棚,沒想到除了房頂是用茅草鋪蓋的以外,其餘全部都是用石頭搭建的,目測大概有三十多個平方。房子的左邊用石頭架了一口鍋,看灶坑裡的灰就知道近期沒有使用過。
草屋沒上鎖,林山保推門進去,從門後提出來兩個木桶,說去打水,讓我們把物資放下歇會。然後招呼建國和衛民去砍柴,讓大成把食物拿出來,準備等會開始做飯。我們幾個一窩蜂的擁進草屋,房間很寬敞。地上鋪滿了乾草,權當是床鋪了。中間放了一張簡易的四方桌。
我看乾草鋪的還挺厚,就躺下休息。今天確實累的夠嗆,這一躺,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五哥叫醒,說開飯了。我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桌子上不知是誰點了一盞老式的煤油燈。一股濃濃的香味撲鼻。
我走出草屋,他們幾個點起了篝火,幾個人正圍著篝火抽菸聊天。於是趕緊漱漱口,看看有什麼好吃的。掀開鍋蓋,野雞燉野蘑菇,這東西在內地可是稀罕物,饞的我直流口水。林山保看我起來了,幫我盛菜。刀疤也象徵性的盛了一碗,然後跑到一邊“吃”去了。
林山保拿出一瓶白酒,說是讓大家暖暖身子。這一斤白酒十個人分了分後也確實只夠暖暖身子的。不過這頓野味吃的確實過癮。酒足飯飽之後我洗了個熱水澡,躺在厚厚的草鋪上,每個毛孔都透著舒坦。林山保說冬天沒有什麼大型野獸,加上有篝火,晚上基本不用守夜,於是我就沉沉的睡去了。
這一覺睡的特別香甜,我想,之後的幾天裡將再也不可能睡這麼好了。
第五章 血
第二天一早便開始出發。接近中午的時候,我們路過大爺海,常書在大爺海邊上喊了十幾聲“你大爺的。”
林山寶讓我們抓緊點,於是我們加快行程,終於,在天黑之前到達拔仙台,也就是太白山的最高點。傳說姜子牙曾經在拔仙台封神。於是我們在這海拔將近四千米的山崖上各自搭起了帳篷。
拔仙台附近怪石林立,山路險象環生。晚飯之後,刀疤站在崖邊看著星空嘆息。我走到他旁邊,看著腳下的雲和山,大有一種氣吞山河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山頂上的積雪,更增添了此景的妖嬈。
刀疤沒有回頭,指著前面的一座山頭說:“那裡是我們要去的目的地,秦嶺的龍脈根基。從這下去就沒有路了,前面一百多公里以內都沒有補給。所以咱們還有一段路要走。剛才我觀看星象,百年難得一見的五星聚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看來這次行動不會很順利。”
“沒看出來,你還會看星象。”我道。
“個人愛好。”
一陣寒風吹過,氣溫又下降了些許,身上還真有些涼。
刀疤一直盯著前面:“以你的體質不應該會冷才對。”
我沒聽明白他的話,一時疑惑的不知道如何回話。
刀疤見我沒有回話,於是回頭看向我:“怪不得,原來你和我一樣。”然後轉過去自言自語的說道:“真不知道侯爺想幹什麼,帶一個快死的人來盜墓。”
(當時我還以為他在說他自己,時隔多年之後我才明白,他說的人是我。)
“那我先回去了。”我看他不再打算與我說話,也不知道該這麼安慰他,於是轉身回到帳篷裡面。眼看著自己的生命一點點的消失殆盡,卻無能為力,換做是誰都不會好受。
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推門一看,所有的山頭都變的銀裝素裹。在我們熟睡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雪,而且現在依然在下。
林山保看著大雪,滿臉的無奈:“剛下的雪太鬆軟,再往前走是不可能了。就算是回去也非常危險。”
刀疤道:“我們多給你們留些食物,你們在這裡等待救援。”
“看這雪的樣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你們本來的食物就有限,這樣不行。”林山保道。
刀疤執意要多留下些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