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書看我手裡拿著證件便說道:“這是你現在的身份,科考隊的。等會你要背下來,省的麻煩。”然後小聲的說道:“裡面還有我珍藏的驅鬼神符,花了我一百多塊錢才買到的,來,我教你怎麼用。”
說著從證件裡抽出一張摺疊好的黃色符咒,拆開之後在符咒的後面吐了口唾沫就要往我身上貼,我趕緊攔住他:“等等,等等,回頭需要的時候我自己貼吧!”
“也罷,千萬貼上,那地方陰氣重著呢,跟他孃的陰間差不多。”常書神秘的說道。
我詫異的看著他:“你去過陰間?”
“呸呸呸,去了那裡不就死了嘛,不過沒進去也差不多了,等你從這裡出來就知道什麼是陰間了。”說著從兜裡拿出來一沓相同的符。
“一張一百,這些加起來得不少錢吧。”我問道。
“哦,你說這個啊,我買了一麻包一百,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說著隨意的抽出一張夾在他的證件裡。
我開始鄙視他了。
我們六個人,六把槍。五哥不用,我便分得一把63式步槍。以前在民兵團用過漢陽造,那槍比較糙,跟63式差太多。
晚上睡的很香,把一路的風塵和疲勞都給睡沒了。早上常書找了一輛驢車,趕車的車把式是五十多歲的老頭。常書特意讓車把式裝了半車稻草。一切物資都藏在稻草下面,我們躺在稻草上,道還真有些愜意。
中途在車把式的親戚家住了一晚,第二天繼續趕路。路上聽常書說我們要從黑河進山,往前走不多遠毛驢車就進不去了。有將近上百里山路只能步行。剛說到這,車把式停車叫我們:“同志,前面過去不了,只能把你們送到這裡。”
我們下車,把物資全部卸下來。看看日頭,快要晌午了。常書給車把式五十塊錢當做勞務費,車把式說什麼都不要。最後在我們的強烈要求下,勉強收下二十塊錢。說他這一個月都掙不了這麼多。臨走時告訴我們,如果有什麼困難,就去路過的最後一個村找人,提他名字,好使。
分配完物資,每人負重四五十斤。這是我第一次走這麼難走的山路,剛開始有些吃力,漸漸的也就習慣了。進山之後,就由刀疤在前面帶路。夜幕降臨時,山裡顯得格外的清冷。好在我們穿的衣服夠多,加上長時間的跋涉,並不覺得冷。
刀疤指著前面道:“再堅持一會,前面有幾戶人家。我之前就是在那借宿,他們人不錯,而且還有自家釀的高粱酒。”
聽到刀疤的話,我精神了許多。最起碼不用在這荒山野嶺露營了。不多時,便看到前方有兩三盞昏黃的燈光,靠近之後,才看到這裡已經算是一個小的村子,至少有十幾戶人家。可能是我們動靜太大,引起陣陣狗吠。聽到動靜的山裡人紛紛出來觀看。
刀疤喊了一句:“老鄉,是我。”
然後快步走到一個村民面前說了幾句話,其他人漸漸散去,只剩下他之前交談的那個人。刀疤擺擺手示意我們過去,然後跟著那個村民一起進了一家農舍。
落座之後,刀疤道:“侯爺,我已經安排好了。不過他們說這幾天下雪,以前我們去的那條路現在過不去了,得從後山斜穿過去。他們可以找幾個嚮導帶咱們進山。”
五哥點頭表示滿意。沒多久,這家人就端來了烤鹿肉和高粱酒。吃完晚飯,這家主人安排我們住宿。山裡人幾乎沒有什麼親戚來往,所以也就沒什麼客房。只能臨時收拾一間房間,我們全擠在裡面。
第二天一早,門口來了四個中年男人,領頭的正是我們借宿這家的主人。他看我們都起床了,便走過來道:“同志,這是你們讓我找的嚮導,都是我們這打獵的好手。他叫大成,我堂哥,這個是建國,這是衛民。我叫林山寶。我們幾個都去過幾次太白梁,對那裡還算熟悉。
不過這個季節山上隨時會出現風雪,以太白梁的地形,會非常危險。你們到了那裡儘量不要多做停留。”
常書將所有物資分了分,我負責帶著乾糧和水,相比其他人要輕鬆很多。吃完早飯已經是上午七點了,我們開始徒步進山。聽刀疤說,到閻王溝至少還有兩三天的路程,我們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第一天很順利,不過越往裡越冷,山上也漸漸的開始出現積雪。一整天下來,我們走了大概十五公里。林山保說前面兩公里左右的地方有個茅草房,鍋灶都有,讓我們晚上在那過夜。草房旁邊有條山泉,到了那裡還可以洗個熱水澡。這對我們可以說有著非常大的誘惑。一天山路走的腳都麻了,走起來熱,休息會冷。別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