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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呆,我知道。

“如此說來,我卻從未聽我妻說過秦先生。”嵇康道,語氣很平淡。按照以往的經歷,雖然很少,但我知道他的語氣越平板就證明他越不高興,感覺告訴我,嵇康不喜歡秦凌。

我和秦凌並沒有告不得人的關係,是清清白白的君子之交。但也不是隨便可以說出來的交情吧——秦凌雖然神秘莫測,卻是很具有親和力,我也喜歡和如此等人交往,可不管怎樣,我們是‘交易’關係,一介紹,勢必會牽扯到‘交易內容’。雖然秦凌辦事很牢靠,可……難道要我在沒有醞釀好的情況下,向嵇康撒謊?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就被我壓扁了。行不通的,我是沒有那麼高超嫻熟的技術,一句話沒說完,馬腳就會跳出來好幾只。

嵇康何等聰明,八年來,他或許比我還要了解我自己,以往,只需要一個眼神他就能知道我在想什麼。但現在這種敏銳和了解顯然是有點危險的。

我心裡有點後悔為什麼要跟來太學院。

下次再也不來了……

“興許是因為我與嵇夫人許久未見了吧。”秦凌雲淡風輕地帶過,“今日偶然遇見,實是欣喜。但無奈有要事在身……”

這句話宛如天籟之音啊!我連忙介面:“那便改日再聚。”語調中免不了有

50、第四十九卷 。。。

些急切。秦凌顯然聽出來了,眼眸逐漸轉深,嘴角帶出了淡淡的笑意:“得到了嵇夫人的承諾,秦某很是歡喜,如此,便告辭了,改日定上門拜訪。”

向眾人頷首示意後,轉身離去。

留我一個人在原地冒冷汗。這個秦凌,這次講話怎麼如此奇怪?

“原來嵇夫人認識秦先生啊。他是東殿夫子的老朋友,近日來訪恰巧東殿的夫子不在,我才代為招待的。”西殿的夫子笑得十分祥和。“各位久等了吧?我們這就進去吧,想必阮、劉兩位先生在裡面等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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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卷 。。。

門一推開,還沒看見人我就知道劉伶又擺出他的招牌樣子了。

為什麼?

還用問,自然是一進門就聞到沖天的酒氣了。

除了我和宋如慄有稍稍的不適用之外,其他人皆神色自若。

一旁的阮籍氣定神閒,唇角微勾,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他正和端坐在對面的老夫子對弈,兩人你一招我一式地在棋盤上拼殺。對我們的到來渾然不覺,就算是知道,也容不得分心。而劉伶面色酡紅,醉醺醺地抱著酒瓶子觀戰。

嵇康他們像是早已習慣,各自落座喝茶。

反而是一旁的老夫子,雖然白髮蒼蒼,卻是面潤紅光,端正祥和的五官看起來應該是十分和藹,不過現下表情嚴肅,時而沉吟時而冒汗,舉棋卻不落子,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我有點好笑,只是下棋而已,何需太認真。不過聽嵇康說過,這個老夫子年輕時就是個棋迷,遇到會下棋的人,總是要和人家拼幾盤。有幾次嵇康也被這老夫子纏著殺棋,甚至徹夜不歸。

今天第一次見著,倒覺得透著幾分親切。

“他又喝醉了。”宋如慄望著一旁打酒盹的劉伶,微笑道。“要是劉嫂知道劉兄來太學都只喝酒,保準劉兄又得遭殃。”

“我看不像。”我指著劉伶抱酒瓶的手那長長的衣袖,“那兒沾了墨汁,想來應該是和夫子辯過一回吧。劉伶寫字不喜撩起衣袖,更何況醉中?”

“筆談?”她疑道,想來訝異於覺得劉伶雖然放蕩形骸,但是連開口說話都懶,更何況提筆。

“勝了!”旁邊老夫子突然一聲欣喜的喝聲嚇了我倆一跳。

轉頭看去,只見老夫子紅光滿面,臉上漾著得意,手腳迅速地收著黑子,道:“承讓承讓!輸了十盤,現下終於讓老夫扳回了一局。”

“是是是。”阮籍嘴角噙著詭異的微笑,卻是嘆道,“嗣宗棋藝不精,甘拜下風。”

老夫子聞言更加得意,笑容滿面地撫須,正待說點什麼,才發現屋子裡不知什麼時候都聚集了一堆人,片刻的訝異後方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啊,是老夫疏忽了,這棋一下,倒也忘記了時辰。沒有久等吧?”

“倒也沒有。對了,嵇某想請問夫子一事。”

老夫子一愣,“請說。”

“是有關司馬之事。”嵇康剛開了頭,老夫子就頓時一陣尷尬:“呃,實不相瞞,前幾日……”“夫子,那事我已經知道了。我只想請教一事,司馬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