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樓漸憂如此喚自己,南宮源驚訝地回頭看他,樓漸憂的表情很嚴肅,不同於往日的冷漠或者嘻嘻哈哈,像是歷經滄桑,他望著天際道:
“有些人,你認定了,就要抓住,若是沒有勇氣,沒有能力去抓住他,那就放棄,不然,受傷的人是你自己。你若是不趁機會跟玉瑾挑明,真要回了宮,你覺得你們還能回到以前嗎?皇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要是用來躲一個人,那是再簡單不過的。”
他說完,勾起一抹笑,有風吹過,揚起他墨色的髮絲,他伸手握住一縷,放在陽光下細細地看,半晌,又道:“幸好,我早早地抓住羽兒……”
南宮源看著他很久很久,終於堅定地點點頭,“我明白了。”
樓漸憂去看司易凡的時候,皇甫新已經回來,正給他扎針放血。司易凡的十根手指被一一紮破,疼的他直叫喚,冰山臉冷寒冬微微皺眉,看樣子是極像上前制止,但這本是為了司易凡好,他就算再心疼,也得忍著。
皇甫新給他放完毒血,又嫌一個個手指包紮起來太麻煩,索性把他的包成大熊掌。司易凡看著自己的兩隻熊掌,欲哭無淚。
“師父,您把我包成這樣,我怎麼吃飯。”
皇甫新的眼睛向著冷寒冬的方向一瞥,“你是病人,不能自理,寒冬,你照顧著點,可以向羽兒請教如何喂好飯。”
樓漸憂悠然自得地坐下,看司易凡的樣子已經沒有大礙,看來天山五色花的效果不錯。
“漸憂,你親愛的師兄受了那麼大的苦痛,你就一點表示都沒有麼?”
樓羽歌斜睨著冷寒冬,隨即把玩桌上的茶杯,輕嘆道:“我倒也想,就是沒那個勇氣。”
司易凡怨恨地看了一眼冷寒冬,恨不得將他踢出房間,整天冷著一張臉給誰看,要不是他在身後緊追不捨,他犯得著跑進密林,以至於遇上西域四魔麼,四對一,他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不過冷寒冬也有功勞,要不是他及時趕到,自己早就一命嗚呼,司易凡開始唾棄自己,幹嘛突然感激起自己才仇人來了。
“漸憂,你怎麼看?”皇甫新問道。
樓漸憂斂下眉目,“師兄身上的毒不簡單,雲修上次中的毒與之比起來是小巫見大巫,看來西域四魔的能力有所提高,或者這次出動的是他們本尊。”
司易凡贊同地點點頭,“他們披著黑色的斗篷,其中有一人抱著琴,我想他就是上次操控活死人攻擊芙菸樓的人,也是襲擊羽兒的人。”
一提及樓羽歌被襲擊的事,樓漸憂的目光頓時一凜,殺氣瀰漫。
冷寒冬默默地坐到司易凡身邊,抓著他的熊掌給他輸入內氣抵禦,免得他為殺氣所傷,以至於傷上加傷。
“我有種預感,”皇甫新負著手望著窗外,道,“他們很快就會找上門。”
“是麼?”樓漸憂淺淺一笑,半眯起眼睛,“若是來了,可要好好接待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時間改為晚上19。00= =|||
因為我用的是定時更新,所以可能有的地方有紕漏,有錯別字,親們看見就給我指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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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會會西域四魔 。。。
皇甫新所言不假,西域四魔在三天後的晚上光臨芙菸樓。不過他們到十分懂禮數,首先給樓羽歌遞了張紅色鑲金的拜訪帖,右下角赫然是黑色的四個大字——西域四魔。樓羽歌想起樓漸憂上次說是西域四魔給司易凡下的毒,頓時警覺起來,將此事告訴眾人,出乎意料的是,眾人似乎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個忙個的又散開。
如果說別人不在意,他可以理解,但是冷寒冬一點反應都沒有,還十分淡定地接過皇甫新開的藥方,去為司易凡親自熬藥。
樓羽歌疑惑地望著縮在自己懷裡玩衣服繫帶的樓漸憂,問道:“大冷叔叔都沒想過要報仇嗎?”
大冷叔叔,這個很囧的稱呼是樓漸憂專門為冷寒冬特製,為的是區別樓羽歌對他與冷寒秋的稱呼,誰叫他比冷寒秋大呢。於是,樓羽歌榮幸地成為冷寒冬可以為之變換表情的第二個人。
正在與樓羽歌腰帶鬥爭的樓漸憂聞言,抬起頭來,燦爛地笑了,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
“你太不瞭解你大冷叔叔了,別看沉默寡言,他其實是個很記仇的人,越是表現的平靜,就越是危險。”
樓羽歌將信將疑地點點頭,突然發現自己弄錯了一件很嚴重的事,他拿出拜訪帖一看,頓時渾身一震。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