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所以暫時只能抑制毒性,不能完全根除,可憐我的師兄,正值英年,難道就此早逝麼。”
他說著就要哭,樓羽歌急忙安慰他,他才收住眼淚,聲音卻還是哽咽的。
“西域四魔?”沈陌軒默唸著。
“是,”樓漸憂點點頭,“陌軒可曾聽說過?”
沈陌軒端起茶呡了一口,看神情似乎在極力地回憶什麼,半晌,他搖搖頭,道:“我見識淺薄,未曾聽聞,況且我只是商人,對江湖上的事鮮有耳聞。”
樓漸憂便又是輕聲嘆氣,“無礙,現在只能期盼師父早日回來,讓師兄少受點苦。”
其實比起來中毒來說,樓羽歌更認為司易凡在樓漸憂的折磨下,受的苦更多。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沈陌軒見樓漸憂又恢復往日的笑容,心裡也不再擔心,便起身告辭。
待他走後,樓羽歌才斜睨著樓漸憂,道:“爹爹與沈老闆說的話,可都未曾與我說過呢,難道是羽兒不值得爹爹信任?”
樓漸憂撲上去,掛到他身上,笑道:“寶貝兒吃醋了?”
“還請爹爹給個合理的解釋。”
樓漸憂撇撇嘴,“因為不想你擔心,師父說你得了風寒,理應好好休息,最忌諱情緒浮動過大,我才沒敢告訴你。”
樓羽歌斜眼望他,“哦?真的麼?我還以為是沈老闆比起我來,更值得你相信?”
不管樓漸憂的話是不是真的,此時都不比沈陌軒這個問題來的重要。
“當然是我家寶貝兒更值得我相信,為了證明我的話,”樓漸憂挑眉,饒是萬里春光都沒了顏色,“那為父只能在床上證明了……”
60
60、選擇 。。。
“大樓美人……”
南宮源雙手捧臉,做痴迷狀,望著正悠閒品茶的樓漸憂。
樓漸憂斜睨了他一眼,慵懶地半靠起來,滿含桃花的鳳眼在不經意眸光流轉,他勾起一抹淺笑,道:
“不去追我家羽兒,改追我了麼?”
南宮源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不被狐媚的笑蠱惑心智,今天冒著生命危險來找大樓美人,是有正事要辦,可不是來犯花痴的。
“大樓美人,我有一事相求……”
“哦?堂堂的十四世子也有事求我麼?”
南宮源眨眨眼,見平日冷漠的樓漸憂今天突然變得親切,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他索性坐在他的臥榻上,不過是低著頭,搓著衣角,終於鼓起勇氣問道:
“美人,你能不能教我如何把人定住,叫他不能動彈?”
樓漸憂看他像是鼓足勇氣後提出的要求,輕笑道:“你想把南宮玉瑾定住?”
一下子就被他識破,南宮源立刻洩了氣,癟癟嘴,顯得十分委屈。
“他每天都催我回宮,可我還沒有找到美人,怎能輕易回去,所以、所以我要把他定住,叫他不能再對著我囉嗦。”
他的眼裡閃著亮光,似乎想到如此做之後換來的美好的自由。
額,樓漸憂覺得自己難得齷齪一次,卻意外地齷齪錯了地方,他原本以為南宮源把南宮玉瑾定住,要……那啥來著,他們兩個眉來眼去也很久,怎地還沒點實質性的發展?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可等了自家寶貝兒十四年,有些事不能急於一時,想那南宮玉瑾也不是好搞定的主。
若是南宮玉瑾難以搞定,南宮源肯定是第二個皇甫新,整天想著美人美人,四處遊走,只為尋找心儀的美人,做一隻牡丹花下死的鬼。
他摸摸南宮源的頭,道:“你看他每天催你回宮,也沒做出什麼實質性的舉動,如果他能直接一點,直接把你敲暈抗回去,不是省去很多煩惱?”
南宮源低頭想了一會兒,想不明白樓漸憂所言是何意。樓漸憂見他面露疑惑,又道:
“我的意思是,南宮玉瑾不過是嘴上說說,他是不會違揹你的意思的,除非皇帝給他下了死命令,不然,你想在這兒待多久待多久。”
南宮源被樓漸憂的話所震驚,細想來,他說的並無差錯,南宮玉瑾雖然天天唸叨著要讓他回去,依他的武功,若是來硬的,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可自己現在正好好地在這兒坐著呢……
樓漸憂復又躺下,仰頭望著蔚藍的天空。他一向覺得他與羽兒之間已經夠難的了,沒想到有人更甚於他們,他與羽兒之間,只有一個人遲鈍,而南宮源與南宮玉瑾之間,兩個人的心裡都裝著對方,卻是一個比一個遲鈍。
“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