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蘭英猶豫著把手伸出來讓孫大盛握著,她的臉卻別到了一邊,那羞羞答答的勁頭兒很像一個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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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茅房’你把謝蘭英管得太嚴了吧?”孫大盛握著謝蘭英的手,歪著頭問“小茅房”。
“冤枉啊,孫部長,”“小茅房”誇張地說,“你看看我這樣子,哪裡能管得了她?”
“有什麼冤屈儘管對我說,”孫大盛緊盯著謝蘭英的臉道,“本官為你做主!”
孫大盛鬆開了謝蘭英的手,笑眯眯地對著我走來。我本來想喊他一聲“弼馬溫”———這是上小學時我親自給他起的外號———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他的肥胖的小手大老遠就伸了過來,我的手迫不及待地自己就迎了過去。我的手感到他的那隻小胖手像一隻剛剛孵出的小雞,又軟乎又溫暖。
“魏大爪子,你今晚上可是煥然一新啊!”孫大盛用手捻著我的衣袖,笑著說,“沒先過過土?”
“這個狗日的賓館,全部用水泥糊死了,找點土不容易!”我大大咧咧地說。
“小茅房”說:“我們來時,他正脫光了身子,把西服放在地上用腳揉搓呢!”
眾人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別欺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