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模樣,寧靈芝知道她已是碰觸到婉碧的底線了。
“既然你都不在意了,那我就沒什麼好奉勸的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寧靈芝說完,站起身來往涼亭外走去。
看著寧靈芝的離開,木茵看著婉碧問道:“小姐這是打算與三皇子妃較真了?”
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婉碧也站起來,有些無奈。“是她不肯放過我,起初我只是為了自保,可這樣下去她只會越來越覺得能逼我離開五皇子的身邊,從而一進再進。”
“走到這個地步,我不會放手,也沒有了退路。”
太后的壽宴說起來排場極大,竟完全不輸與豐年宴的排場。
今日的壽宴是蕭貴妃一手策劃的,看著如此的模樣,心裡也暗自得意。
可是如此一來,原太子妃袁扇便發了難。她雖然已經與瞿堯和離,可是她始終心繫與他,看見蕭貴妃如此得意,她也想要去踩上一腳。她才不管會不會得罪任何人,她只知道瞿堯已死,如今的她苟活在這世上為了就是替他爭一口氣。
袁扇抿了一口酒,等著歌舞音小下之際說道:“這壽宴的排場可真是大,都比得上豐年宴了。”
如此來說,暗諷著蕭貴妃不知輕重,弄錯了規矩。
雖然太后為皇帝的母后,有著尊貴的身份,袁扇也不怕得罪。更何況豐年宴乃是舉國之宴,說起這重要性,自然也是這豐年宴更為重大。
太后一聽,心裡只是淡淡的,活到她這個歲數哪裡還想著去爭些什麼?
袁扇這話雖是有些不敬,但是道理還是有的。壽宴與那豐年宴比起來,可不是小巫見大巫。
這排場也著實大了些。
蕭貴妃看著袁扇嘴角的笑容依舊,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慌張。她早就想到今日會有人發難了,只是對著皇上解釋道。“這排場雖然過大了些,可這不是因為太子一事惹得皇上心煩,需要有喜氣來抵擋這晦氣嗎。臣妾想既然太后要辦壽宴了,不如將著排場做大了,好徹底去了這晦氣。”
一提到瞿堯,皇帝的心便鐵了幾分,聽到蕭貴妃如此解釋,他真的也就不再計較了。
留著袁扇坐在一邊暗自咬牙。
歌舞繼續,只是眾人都已經沒有了方才的興致。
寧靈芝心不在焉的看著面前的瓜果,雖然剛剛在涼亭中,她叫囂著要把瞿漠奪位的事告訴瞿毅,可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她又猶豫了。
瞿毅一直注意著寧靈芝,見她如此,緊張道:“你可有那裡不舒服?”
聞言,寧靈芝揚起頭看著這個給予她無盡呵護的男子,神情複雜。那些話即將脫口而出之際,話鋒一轉,“我沒事,莫約是天氣太冷,受了寒。”
聽著寧靈芝冷,瞿毅從身後的侍從那裡接過了披風給她蓋在了腿上,“這受了寒可不是一時半會能養得好的,這不比府中來的方便,便也只能委屈你了。”
寧靈芝看著蓋在腿上的披風心中一暖,險些就紅了眼。
明明眼前有一個人是她如珍寶,可是她一心只為那個心中裝著別人的人。
恰好這時瞿毅抬頭對她一笑,那笑容彷彿融了二月的冰雪,她有瞬間的愣神但隨即眼神暗了下去。
她想,若她能早些遇見瞿毅莫約就不是現在這番光景了。
瞿毅察覺到了她的異常,但也只當做視而不見,繼續與身邊的人喝著酒,只是比剛剛喝的更兇了。
婉碧抬頭朝著他們的方向望去,心裡也猜到了寧靈芝並沒有把瞿漠要爭奪皇位的事情告訴瞿毅。
蕭若月沒有辦法來參加宴席,婉翠的身份也不夠,此番陪在她身邊的依舊是蘇南溪。
原先蘇南溪還覺得婉碧想要把這蘇念魚的位置不過是貪圖榮華富貴,可是這麼長的時間相處下來只覺得婉碧並不像她想的那樣。
兩人的關係好了許多,再刻意的稍加親近,倒真的像是一對親姐妹了。
太后早已睏乏去休息了,可這壽宴卻還在繼續。
婉碧看著蘇南溪一直沒有動作,彷彿是在看著誰,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婉碧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言家公子,言起。
想著言起的腿婉碧不得不讚嘆這回易堂的醫術簡直是高明,原本言起被馬踩斷了骨頭,大夫都說他能站起來已是不易。可如今他已經可以行走自如了,但這骨頭說到底還是受了一番摧殘的,不可能完好如初,能做到這番模樣已是不易。
她見過言起走路,如果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他腿是傷過的。她也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