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部分

,擠擠挨挨摩肩擦背,她也回不了頭,即使回頭也看不見,那人追到哪裡,她只能拼命地往北門走,幸而這人流浩蕩無有邊際。青晴終於衝到邊緣,發足往北門跑,她想到,劉?是要北上抗金的,只要她守在北門口就一定能與劉?會合。

人們流離失所,痛苦難當,放眼前方,最高的一處屋脊上卻坐著一個人,漸漸相近才發現,那人正悠閒地若無其事地吹簫,但又想到:此人比那官兵還要可惡,人們的生死逃亡,痛苦掙扎他卻視若不見,反而卻怡然自樂,把天下蒼生都看做是笑話。此人豈不是沒有人性。她正想著忽然一個人攔路過來,正是那頭目,青晴站住腳,劍尖就已經抵住咽喉,那頭目笑嘻嘻地:“青姑娘跑得好快呀,叫我好追呢,怎麼樣?隨我走吧?”

青晴一挺脖子:“你殺了我吧!”那人迅速地點了她的穴道,令她動彈不得,笑道:“殺了你,我們怎麼好交差呢?只要你乖乖的就好。”青晴閉眼等著束手就擒,沒想“撲”的一聲,面前之人忽然翻倒在地,身邊湧動著的是無助悽惶的難民,到底是誰施以援手呢。

只見屋脊那人仍在吹簫。青晴既已被點穴自然是動彈不得,而倒下的頭目也不見醒來的跡象,救自己的會是誰呢?難道又是韓聰?如果是他,他沒有理由不現身的。那麼是那吹簫人?怎麼可能?青晴動不了,人群紛亂,痛苦不堪,她只盼著劉?打發那些人儘快找到自己。佇立良久,忽然白影一閃,一人已到面前,也不解穴,夾起她就躍上屋頂飛馳起來。風強勁地衝擊著耳膜,響且痛,他將青晴夾得死死的,青哺心裡無限惶恐,又惦念著劉?,就不斷嚷道:“放我下來,你是誰,我不認得你,快放我下來。”

那人始終不置一詞,不斷往西南方向飛奔,青晴心想,不會他也是劉傑之的人吧,那樣就糟了,看此人輕功彷彿在劉?之上,若真要打鬥劉?未必勝得過他。況且劉?也不一定能找到她了。漸漸遠離了難民,變得街道清晰,景物婉麗,真是一處喜來一處愁,一處冰來一處火,但見這邊世界,乃是花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樓宇華麗,鋪陳精美,到處充斥著紅男綠女相依相偎,歡歌笑語絲竹歌舞,女子的柔聲嗲氣充盈於耳。

這人拉著青晴由內堂穿出,繞至後面僻靜處,進了一處居所,只見茅簷低小,堤上青青草。青晴仍是掙扎:“你為什麼帶我來這種地方,我又不認得你。”那人一句話不說,將她擲入房裡,隨身將門鎖上。轉身就走了。

第三十五章 春色可人 正小桃花發

青晴打量這間屋子,木質拋光的一桌一椅,裡間是單人床帳,白紗帳挑起,粉壁潔白,木板鋪地,淡粉色紗窗,青晴想到那人,將門鎖上,難道這薄薄的紗窗能擋得住我麼?青晴破窗而出,探尋出路,這房子臨湖而建,前面是好大一個湖,只見碧波瑩瑩,風吹蓮動,湖邊金柳千絲萬縷婀娜多姿。但見乳燕啼金魚躍,一道飛虹橋架於湖上。遠處鮮花爛漫,蝶影紛飛。這裡風光迤邐,幽雅寧靜,難道是傳說中的世外桃源?正思想間,一對男女卿卿我我地在那飛虹橋逗留,看不清女子容貌,穿著卻十分豔麗,說話卻是溫柔嗲氣。

青晴猛然警醒,方才由一個宴飲笙歌的大堂中穿來,有許多妖冶的女子與許多放浪男子,難道此處是妓院?不好,剛出虎穴又入火坑,須伺機而逃。這座花園四處是小木樓圍就,所以她只能從小樓裡穿過去,可是無論哪一個樓的入口皆有人把守,不放她透過。

這可怎麼好,問他們是誰把自己關在這裡,他們主人是誰,他們皆充耳不聞,她只得又退回來。繞到河邊的金柳旁,無限惆悵,劉?此刻定是在四處找尋自己,可是救自己的人是誰呢,眼前雖然景緻絕佳,但她無心留戀。坐在斜坡上,看著水中來來去去的游魚,她的心亂成一片。忽然由橋那邊傳來一陣簫聲,吹簫人?

果然是他,青晴尋簫聲而去,此時正是夕陽西下,不僅柳泛金光,湖中更是金波漾漾,青晴在不遠處站住,聽他吹的是一曲佛上殿,曲韻莊嚴肅穆,更有一種慈悲情懷洋溢其中。只見他靠在柳樹下,長腿曲伸,坐得極其隨便放鬆,穿著藍布長衫兒,青晴能看到他稜角分明的半邊臉,臉不甚白。青晴上前一施禮,道:“這位公子好,”這人只當沒聽見,只管吹他的,曲子還沒完,想畢是吹完了才能理她,青晴就不再造次,一直等他吹完,他才回過頭來,一張四方臉,見稜見角,雖然不是很帥,但卻十分有個性,一看就能讓人記住,青晴心道:“不是他”

沒想到此人卻盯著青晴瞅著發了個呆,莫明其妙地言道:“你是新來的姑娘?真是一絕啊?”青晴聽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