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別動的意思。當下既不敢冒冒失失的跟上去,也不敢胡亂的走動。眼看著他略帶些迷茫的伸手要去碰觸那宛如活物的石獸。只覺得無端的慌亂恐懼,只苦於無法開口出聲喚他。
這一分神間,那種這幾日裡也是是異常敏感的感覺已是緩了一緩。怔了一怔,待猛然覺得身後有些異樣時,一回頭,還不等他看清。早有一隻手悄無聲息的伸過來,緊緊掩上了孩子的嘴。
水滴心下大驚,當下就想示警,可是掩住了他口鼻的手上,在微微的腐臭之中,還帶了些奇異的藥味。手掩在他口鼻之上,那味道隨之嗆來。那孩子這幾日早也被嚇出些機警來,才一嗅到,立即就屏住一口氣,可是那氣息卻如煙似霧的,沾膚即入。就連想要弄出些聲響來,也是全身虛軟無力,要動個手指頭也是無能為力。
那人顯然只是怕這小孩子驚動了他。電光火石間已制住了水滴,卻還不曾鬆手任這孩子滑落在地。水滴本就出不了聲,此時連想弄出小小聲響來都不能夠。眼角見著另一道淡淡的黑影裹在鬥蓬之中。正向著他悄悄的掩過去。心下大恨,勉強張口朝著橫在自己口前的手上咬去。
那隻手好像早料到他會有此一招。不等到他咬落下來,手指一張,先就狠狠一捏他的下頷。卻也不避滿口小牙正在咬落。
水滴原本竭盡全力。半道里一痛,力道先洩了一半。另一半勉強咬下時,卻是磕在了什麼硬物之上。一時淚眼汪汪,也分不清是被捏得痛還是磕得痛。
他垂著的手,反握著刀。另一隻手帶了些迷惑的伸出去,慢慢的想要去碰一碰那尊不知在此已經靜靜立了多少年的石獸顓瑞。
已經近到石像身上淡淡的瑩光,微微透過了他的手指,彷彿將要觸控到的,只是一個水晶一們的夢幻而已。連同想要去觸控夢幻的人,也將成為夢境。
來人已經掩到了他身後。
他卻在將要碰到的一瞬間,微嘆了一聲,放下手側過頭來。
那兩人本來行動悄然無聲,而他已沒有顯出有任何發覺的樣子。此時陡然見他不聲不響的看過來。正待要先行下手。卻不想他轉過來看見水滴被制,一人面目落在鬥蓬陰影裡,正悄然襲來。神色間竟沒有絲毫驚異,甚至在精緻的平靜裡還帶上了一點微微的笑意。襯著背後的顓瑞石像夢幻般流轉的光芒,也讓人有幾乎是身在夢中的感覺。
只知道要拿的人是魔族。卻沒有想是如此精緻的凝定。想到這人被拿住的下場,心裡就有些惋惜,卻又看他全無懼色的微微一笑,一雙清澈的眸子毫不避的看人,似乎要看到人骨子裡頭去。不由得微微一怔,摛拿的手,就微微慢了幾乎不易覺察的那麼一瞬。
直到腕上的護甲一震,叮的一聲剛傳入耳中,一道白光也閃到了面前。
在來人出手之時,他方才回頭看到,然而出手更快,正好窺著來勢中微微一緩的空隙。微一側身讓過肩頭。倒握著刀鋒抹向來人手腕。
卻不想那人身上似乎都穿有護甲,刀雖正中,只輕輕劃過一邊。來人不想他有此出手,刀勢雖力道輕靈,然而角度卻刁鑽。若不是有護甲擋住,只怕整隻手臂筋脈都要就此被他廢去。受此一驚,那人應變卻快。方覺不妥,一手橫在身前,抽身向著制住水滴的那人方向退下一步,顯然是想兩人合力再來應付。
他自然再不容那人後退。一刀不入,腕微微一翻,刀尖一挑,斜抹頸側而過,上指眼目。藉著那人退勢追襲。他用得是巧勁,刀上力道本就不大,變招間輕靈自若了無痕跡。這般隨勢使來,竟是天衣無縫般無隙可乘。
對方尚不知他底細,本意只是摛他,而且是想盡可能毫髮無傷的活摛。此時也末用兵器,只是展開摛拿手來應會。雖是小心掩來,出手間也沒盡全力。此是被他出乎不意的還手迫成退勢,如是反襲,先不論輸了氣勢,他那一手反挑之中,雖末留什麼自守的餘地,然而若是此人冒然搶攻,卻又大有先機的變數可言。
來人也見得不是庸手,這番厲害自然是一看則明。只有一退再退,佔著身穿盔甲,反而向刀鋒上迎去,橫肘架住眼目空門。只求緩得一緩。
他的刀雖然來得輕捷不定,然而力道卻弱,刀鋒從頸上盔甲劃過,同樣末能沒入皮肉。再向上挑向眼目之時,卻也被那人運勁橫肘一格,在空中劃了一個微弦。向一邊斜斜飛落。
見他失了刀,那人正待鬆一口氣。卻見他卻不退縮,依然是向著自己的方向掠來。當下手一錯就是一招小摛拿手。又想再次來摛他。然而手才一動,一點寒芒,從他放下手的空隙裡悄然無聲的穿過。再從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