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說他魏家家風不正,有辱士族之風,”蘇明芙說到這秀眉皺了起來,“父親的罷免不管是什麼原因,這對魏家也是有損。”
魏府一被參上,賴府就出了事,這在有些人眼裡那就是說明魏賴兩族被皇上不喜了,便是她蘇家,也會擔上事。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好壞誰都逃不脫。
“那父親之事……”賴雲煙抬眼看向蘇明芙。
“這事要看你兄長之意。”蘇明芙搖頭,這種事,她什麼話都說不得。
“不管是怎麼被罷的,卻也是恰恰好。”賴雲煙看著自己的腿,心道。
這時她抬頭,朝蘇明芙笑著說,“這次是專程來跟嫂子報喜的,我眼睛在早幾日前全好了。”
蘇明芙便驚喜道,“真的?”
“真的。”
“若不是父親之事,真該為你擺一次宴……”蘇明芙嘆道。
賴雲煙也跟著了口氣,這時兩人眼睛交會了一下,彼此都輕頷了一下首。
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她們還是慎重為上,不能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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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半天,宮中就又傳來了訊息,說是大太子被皇帝打了幾個大板子,被抬回了東宮。
這事一傳到人的耳朵裡,還在賴府的賴雲煙都費解,她演練了事態好幾回,也沒預料到太子會有損這一舉。
這時賴府也回了人來報,說大概晚上的時候,老爺公子就回來了。
賴遊要回來,賴雲煙便趁著天色還有一點亮光,帶著一肚子的不解上了馬車回通縣。
剛走到半路,後面就有了馬蹄聲,不久,那後面的馬兒騎到了他們的馬車身邊,下人來報,是大公子他們。
馬車剛一停下,魏瑾泓就上了馬車,有了前車之鑑,車內的丫環就又退了下去。
這時車內只掛著一盞並不是太亮的燈火,在昏黃的光線裡,賴雲煙上下打量了魏瑾泓一眼,見他除了眼睛處有點黑之外,身上並無其它痕跡,她不禁挑了下眉,道,“魏大人好氣色。”
沒想到,他又活著回來了。
魏瑾泓聞言翹了翹嘴角,張嘴說話時的聲音也很是溫和,“你父親下去了,你和你舅舅的人只要再多用點力,尚書之位就是你們的人的了。”
賴雲煙看他一眼,便不出聲了。
魏瑾泓知情的,看來也不少。
“任老爺什麼時候上京?”
賴雲煙垂下眼,看著手中帕子繼續不語。
“他最好這段時日不要上京,便是江南家中也不要回,出去藏一段時日,要不然,任家辛苦百餘年的家業,就要毀於一旦了。”
“您這話何意?”
“皇上要建大燕北了。”
建一個大燕北,不亞於重建一個王都,這錢哪裡來?還不是從他的子民裡那來,且還是從他最有錢的那些子民裡來。
“錢都用來建行宮了,這對您的好處不大罷?”到時天下無錢,國家窮得叮噹聲,便是要貴族的稅錢,也得有錢交得出來。
“太子被打了,你說他會不會心生不滿?”魏瑾泓也看著她放在膝上的手指,淺言了一句,突然又道,“當年我送你的那枚戒指,你放在了哪?”
“拿火熔了,我看著熔的,在高爐裡跟著鐵水混在了一塊,消失得一乾二淨。”賴雲煙抬頭,朝魏瑾泓嘆了口氣,“真是好算計。”
太子不滿,皇帝再被他氣氣,會短好幾年的壽,加之弄來的銀錢再多費個幾年,到時都未必會用到建陵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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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魏瑾泓自動把封地上獻了上去,賴雲煙隨他回了魏府。
七月,天氣炎熱,從蕭府搬出來的江鎮遠突生怪病,四肢無力。
再到八月,他瘦得皮貼骨,雙眼無神。
蕭家的小姐他不願娶,宮中的公主他也不願意要,六皇子拿他沒辦法,就隨他去了。
勍西的江家來接人,坐在對面宅子亭中的賴雲煙聽說他笑了,樂得要親自下地上那馬車。
聞言,她便也笑了起來,起身平靜吩咐小廝丫環準備馬車,回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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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雲煙一回府;下人就說老夫人有請。
這次魏瑾泓回府;魏母就讓下人改了口;讓人叫她老夫人;賴雲煙從大少夫人成了大夫人了。
一進魏母的院子;請過安;魏母和藹地問,“去哪了?”
“我外家要來人上京住住,讓我幫著尋兩處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