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才是執起玉瑩的手,笑著道:“你看天上的明月,再是見著這滿園子,燈火點點。宮中,難得平靜,可有何感想?”
“皇上這可問著臣妾了?”玉瑩笑著說了話。
玄燁在這暗夜色下,神情放鬆了不少,倒是笑了一下,問道:“可是心中陂多回話,卻又怕朕計較?”
玉瑩聽了玄燁的話後,點了下頭,回道:“卻實如此。臣妾想說真話,又怕不小心,說錯了話。可要是口不應心,臣妾又是曾有言,今生,不與假話對皇上。”
“每個人,實不愛聽難//堪之語。朕,也是有七//情六//欲之人,也愛聽好話。可到底,身邊還是需要有真話的。”玄燁回道。然後,在暗暗的小花園裡,握緊了玉瑩的手,又道:“對你,朕如何,你心裡當有數。”
第一二九章 生子(三)
“皇上對臣妾的好,已經夠多了。多得遠遠的超出了臣妾剛入宮時,心裡能想像的。”玉瑩望著玄燁,笑著回了話。然後,又是接著道:“這宮裡,總是要懂得惜福。臣妾雖然在少年時,也是看過閒書,也是想像過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慢慢的,額娘讓臣妾跟著姐姐理了家事,開始是明瞭,那也就是才子佳人的話會里,騙著不經世事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
玉瑩說到這,眼神開始有些飄渺,述述的又道:“這世間,至少臣妾看來,人,總是得知足者常樂。想那卓文君當廬賣酒,跟著司馬相如。後人總記得那首:皓若山上雪,皎若明間月。問君有兩意,故來相絕決。可又有幾人曾細細翻看,曾細細品味,司馬相如罷官落魄時,卓文君相隨。司馬相如因《長門賦》雲起時,也是想過納章臺煙柳。若不是因為愧疚,又或是為了名聲,臣妾想來,司馬相如改變主意否,兩難之說。他二人,也不外是紅塵一對俗人。”
玄燁聽著,然後,見著玉瑩停了下來,打量著她,好一下後,問道:“你,可嘗羨慕?”
“曾有過羨慕。只是後來又想,人,各有各的日子要過,豈能是相同。同一事,就是不同人,處理的方法與手段也不同,臣妾,自是不必活在別人的日子裡。”玉瑩笑了一下,又是搖了下頭,回道。
“世間百態,每每用心,處處皆學問。你能如此想,也算心寬。”玄燁回道。
“臣妾心,還不夠寬。這度量,也太小了。到底,臣妾也同樣是一俗人,勉不了,也是會偶爾,傻上一兩回。”玉瑩自嘲的笑了笑,然後,說道。
“這世間,又豈會有太多的笨人,朕瞧來,也不過是有人貪念過甚,逾越了。”玄燁說道。這時,花園裡吹過了一陣的夜風。玄燁感覺到,天涼了些,便是又道:“夜深了,陪朕回寢宮。”說著,停了下,接著問道:“你,可是感覺到冷了些?”
“臣妾不冷。”玉瑩笑著回了話,這才是隨著玄燁一道往寢宮走去。
康熙十七年的秋,很快過去了。初冬,臨了紫禁城。這日,玉瑩正是與額娘和舍里氏一道,帶著靜善、兒茶、福音三人,逛著景仁宮後殿的小花園。
“這天,可真是冷了。”玉瑩因為懷了九個半月的身孕,行動是越來越不便。為了安全,便是額娘和舍里氏行著左邊,攙扶著她的左手,靜善落後了小半步,默默的候在她的右邊。
“可不是,依額娘看,這見天的涼。前個兒下了小雪,這小道上若是有了水跡,可是滑著,還是回屋子裡,暖和又是安穩。”和舍里氏扶著披著錦裘的玉瑩,邊是話裡有話的提醒著。
“額娘,女兒也是待得有些溺了。到底,外面讓人清醒些。您啊,瞧著大傢伙小心翼翼的樣子,女兒也是想著多走動走動,到時,順產著也是容易。”玉瑩笑著回了話,又是稍稍的打量了一下,剛才因為額娘和舍里氏的話,有些了緊張的靜善等人,都是掬緊盯著她的樣子。所以,才是安慰的回了話,也是想著讓眾人懸著的心,好好的著了地。
“你的話也對,想額娘懷著隆科多時,就是依著餘醫師的話,活動了不少。生下隆科多時,時辰短,人也是容易著。”和舍里氏見著玉瑩打定了主意,就是圓了話。此時,幾人已經是看見了花園裡,正是打著花蕾的臘梅。
“依本宮看來,我花開盡百花殺,用在秋菊身上,還不若用在冬梅的風骨上,更是合適。”玉瑩盯著那幾株正是迎風傲雪的臘梅,笑著說了話。
“主子,說著這臘梅盛開,奴婢瞧著,書房裡那五侏天竺牡丹。其中,那侏黃顏色的,可不是打上了花骨朵,想來,算著日子,也就是這一兩日,會開了。”這時,聽著玉瑩的話後,在後面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