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在華苓的面頰上碰了碰,咬了咬她的嘴唇。發現這處口感極好,越發是變本加厲地來回舔,間或用力咬上一口。
衛羿整個人都是高熱的,渾身酒氣。感覺到了□某處被更硬的東西頂住了,華苓氣得發瘋,張嘴要罵,卻被衛羿騰出手來,捏住她的下巴,上上下下里裡外外親了個遍,兩人也不知互相吃了多少口水下去。
“你是我的。”他慢慢地說道。“原本就是我搶回來的,你是我的。”
“神經病要吃藥,出來禍害別人做什麼。”華苓已經氣瘋了,渾身發抖。她的世界從來都是理智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她。不,兩輩子就遇到了衛羿這一個混蛋,小時候就敢拿箭射她,大了還以為人變好了,其實只是披了層好皮,裡面還是壞的。華苓狠狠地照著衛羿頸側的大動脈咬了下去。
衛羿任憑她咬,動作倒是溫柔了些,雙手環過她的後背,從牆邊抱出來,按在懷裡。
再咬也不可能就這麼把衛羿殺了,衛羿似乎毫無痛覺,華苓自己牙口發疼,不得不鬆了口,拼命掙扎,斥道:“無端端欺負人,誰給你的膽子!”
“我二哥已經返回甘州。”衛羿牢牢地將華苓摟在懷裡,低聲說道:“我麾下四千軍士,如此便再無因由滯留江左。恰有那送往東北邊地的糧草軍備需重新調集,護送往東北,我領了此事,不日便要出發。”
這訊息華苓並不知道。她的心一軟,愣了一陣,撇過頭道:“衛五哥早些上路罷,一路順風。”
衛羿的語氣慢慢冷了,他說:“從初見阿九至今,已是九年。我等了九年。這回離開金陵,也不知歸來是何時。不若如今就將阿九吞下腹中,也好過放著被別人覬覦。”
華苓心生恐懼,輕輕打了個哆嗦。她聽得出衛羿話裡的認真,若是十分惹怒了他,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來。她閉了閉眼,冷冷地說:“若是你如此做,我也許反抗不能。我只是恨你一輩子。”
衛羿發覺了她的畏懼,他低下頭,嗅了嗅她腮邊的香氣,重新將她裡裡外外親了個遍,動作是越發熟練了。
華苓暈頭轉向,等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又被按在了牆邊,動彈不得,衛羿以身體壓制住她,鼻息拂在她的肩窩。
“我討厭你。”已經說不清心裡是恐懼還是別的什麼情緒,華苓只能冷冷地說。
“此才是真話。”衛羿粗粗地喘著氣,說道:“便是呵斥也好,我何曾不聽你說話?往前都是好好的,為甚忽然就不對我說真話?我待你難道還不如他好?”
華苓迅速地冷靜了,她笑了笑,沉默下來。這人大概是已經喝醉了吧,不然怎麼能做出這樣的舉動。
迴廊那邊有人在驚喜地說:“夜曇開了!”
華苓說:“我是跟著爹爹來看花的。如今花開了,不見我人影,他們肯定要尋的。”
衛羿根本沒有聽進耳朵,他說:“阿九,為甚不對我說真話。我待你還不夠好?”
華苓收拾心情,慢慢地道:“衛五哥,你待我是極好的。我很喜歡你。可是我不懂你現下是作甚。以後你就是預備這樣對待我嗎。當我是你的暖床婢,還是洗腳婢,可以隨意磋磨?”
“你往前並不呼我五哥。你是心口不一。你不願將我放在眼裡。”衛羿平靜地道:“若你還是如此,我也不必再往後等。反正你終究要嫁與我,還不若如今就開始受用。”
“你都不講道理!往前你也並不如此待我。”渾身都被籠在男人帶著侵略勁兒的氣息裡,自己如今就好象砧板上的魚肉,華苓心裡害怕得很。她終於軟下口氣說:“衛五哥,你這樣叫我很害怕。我們還像以往那樣,好不好。”
衛羿又好像聽不見任何話了一樣,他用鼻尖蹭了蹭華苓的面頰,然後翻來覆去又將她啃了一遍。華苓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裡全是欲…望,她心裡又害怕又委屈,接近崩潰,眼淚吧嗒叭嗒湧了出來。
衛羿無聲嘆了口氣。他轉過身自己靠著牆,將女郎攏在懷裡,淡淡道:“莫哭。阿九乖,不要動。再待一陣就回去。定叫你見著夜曇開花。”
“你不講道理……”華苓抽抽噎噎,邊哭邊罵:“……你,你是神經病……從來沒有,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你喝你的酒,當我是什麼……”
衛羿只是摟著她,默默聽著。
……
朱兆新帶著七娘和八娘轉到了府裡養曇花的小院。小院的中庭燈火通明,地下散落著許多瓦制花盆,墨綠的曇花數量大概有十來盆,幾名花匠僕婢正在將曇花連著瓦盆,往一個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