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暴民很快就會像半年多以前那樣,再一次逃入深山之中。
“咔!”
穿著大衣的亞美尼亞士兵拖著騎兵團的兩架馬克泌M1910式輪架重機槍,在營房門外大門兩側架設了臨時的機槍陣地,幾百名被槍炮聲驚醒的亞美尼亞士兵們,趴在冰冷的地面上,瞄準著遠處黑暗的街道。
“噠、噠、噠”
這時街道上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那些躲在樹後、趴在地上的亞美尼亞士兵們喘著粗氣,端持著步槍等待著開槍的命令。
“噠……噠……噠……噠”
當成陣的馬蹄聲從街道的黑暗處傳來的時候,隨著阿克沙夫的一聲令下,密集的機槍聲立即響了起來,伴隨著有些稀落的步槍聲。
“烏拉!”
“轟隆、轟隆、轟隆……”
顯然前面的兩架重機槍掃射出如同暴雨一般的子彈,但是機槍顯然沒有能阻止住騎兵的腳步,在一陣陣的騎兵們的馬蹄狂奔時發出的轟隆聲之,阿克沙夫看到從黑影中衝出的騎兵們,阿克沙夫驚駭的發現儘管不時有騎兵被機槍打中倒下,但是那些騎兵並沒有停止自己的腳步,甚至於距離自己這邊越來越近。
近到盡暗仍是夜晚阿克沙夫還是可以看到那些騎兵的身上,穿的並不是過去的那引起暴民身上的各式各樣的土著服裝,而是軍裝,這是軍隊,不是暴民!阿克沙夫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一個錯誤,機槍可以阻止騎著馬的暴民,卻無法阻止一支騎兵。
“砰、砰、砰、”
騎在馬上的喬克姆壓在馬後舉著手槍不時的向前方打著,看著身邊不停的有戰友倒下,喬克姆第一次知道機槍的恐怖,喬克姆開始後悔起自己為什麼一進城就下令直接衝擊亞美尼亞人的軍營,這些亞美尼亞人顯得已經擺好了機槍等著自己的衝鋒。
“噠、噠、噠、”
就在這時喬克姆聽到後隊傳出的機槍聲,喬克姆知道那是副營長帶來的機炮排到了,這時喬克姆才想起來,之前副營長說過的,必須要等到機炮排到達之後,才能對亞美尼亞人的軍營發起進攻。
“轟、轟、轟”
隨著幾枚槍榴彈從後方打到亞美尼亞人設立的簡易防線上,尤其是重機槍被打啞之後,亞美尼亞人的防線頓時如同虛設。
“烏拉!烏啦!”
“烏哇哇……”
喊著萬歲聲和各種鬼叫的騎兵們看到阻擊自己衝鋒的機槍被打啞之後,頓時策馬揚鞭快速衝了過去,還有剩下百餘米的距離,縱使亞美尼亞人再次把機槍打響也沒有任何能阻止住騎兵們衝鋒的可能性了。
“咣!”
隨著一聲暴門聲,在人們的圍觀之中巴及圖爾的家門,被那結穿著藍灰色軍裝的自由軍團計程車兵們撞開了,鄰居們都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些自由軍團計程車兵們,昨天晚上的戰鬥,和那些自由軍團計程車兵們的喊話聲,讓安集延的百姓明白,他們是去年的那些參於起義的倖存者。
“長……長官,我是被逼的,是俄國人逼的我……”
當穿著衣裘大衣的巴及圖爾被兩個自由軍團計程車兵拖出屋子的時候,巴及圖爾大聲的喊叫著,哭訴著顯然沒有意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天哪!你看巴及圖爾老爺的家人也被拖出來了。”
這時圍觀的人們看到巴及圖爾的妻兒老小都被自由軍團計程車兵轟出了家門,同時用繩子捆綁著。
“根據自由軍團戰時法令,巴及圖爾因於俄國人合作,參與俄國人對本民族的屠殺,其財產被自由軍團依法沒收。”
在人們的驚駭的眼神之中,一名自由軍團計程車兵在巴及圖爾的家門上貼了一個封條,同時大聲的喊到,然後持著步槍,站在巴及圖爾的家門口,等待來接收財產的部隊。
當太陽昇起的時候安集延這座擁有千年歷史的古城之中,每一處都在上演著同樣的場景,每一個和俄國人合作的各族貴族、商人、富人都被自由軍團拖出了家中,包括他們的家人。
巴及圖爾和自己的家人一起提著簡單的行李,跟隨著數百人的隊伍,在幾十名士兵的押解下朝城外走去,巴及圖爾有些慌亂的看著周圍那些持著步槍,吸著煙的的自由軍團計程車兵們,巴及圖爾並不知道他們想要做些什麼,但是至少他們陰冷的眼神,讓巴及圖爾意識到他們似乎是想幹什麼。
就在這時巴及圖爾注意,周圍的人竟然都是那些居住在城內外的各族的貴族們,還有俄國官員們以及他們的家人,於是巴及圖爾心裡的中不安感越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