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叫斐斐的女子長什麼模樣,在何處,她甚至去詢問了和嶽昭關係最好的魏嵐,得到的也只是不清楚的答案。
衛鳶從未像現在這樣想要一個人消失在這世間過。
她幻想的是嶽昭對她柔情蜜意,幻想的是在每日夜裡,嶽昭擁她入懷,溫柔的攬著她為他梳髮寬衣,吻著她的發,提燈為她作畫,笑著道:“娘子可要歇息?”
而現實是在嶽昭一日復一日的冷淡裡,在那些和她爭寵的賤人一日復一日的趾高氣昂裡,她身為公主的驕傲,身為公主的尊嚴,被毫不留情的踐踏。
這讓她的心越來越冷。
若是一開始衛鳶尚且自制秉承身份高貴不動手。
那麼在後來便是不擇手段。
讓後院的妾室無法誕下子嗣,讓得寵的美人不經意間毀了臉。她知道嶽昭明曉她做的一切,可是她已經不想再忍下去。
她的手段狠辣毒厲,很快後院的女人們都怕了她,在她面前乖得像條狗一樣,這讓衛鳶狠狠舒了一口心中的鬱結之氣。
她可以對那些女人動手。
因為那些女人身份卑賤。
可她們卻不能動她一下。
因為她身為公主,身份尊貴,受了一點傷,就得要她們的半條命。
在那些女人驚恐的目光中,衛鳶的心腸越來越狠,直到她輕描淡寫就將那叛主的奴婢殺死時,心中那想要殺死存留在嶽昭心中的女子的念頭同時也到達頂峰。
她要找出那個女人。
毀了她的臉,瞎了她的眼,灼了她的喉,然後將她的手腳砍斷,丟到嶽昭面前,說:“嶽昭,這就是你喜歡的人,你現在可還喜不喜歡?”
想到這個畫面,衛鳶不由得咬緊了牙齒。
她要報復。
報復嶽昭!
她要嶽昭痛!讓嶽昭醒悟!
她要讓嶽昭明白,整個世間只有她衛鳶能夠配得上他,其餘的根本不值一提。
她一定要找到那個女人。
抱著這樣無比強烈的執念,衛鳶前所未有的理智。
她知道嶽昭有那女子的畫像,那畫像在他的書房之中。只是他的書房從不讓人進去,前幾天她挑撥了一個賤人闖進去,結果嶽昭命人將那賤人打殺了。
倒是讓她可惜又舒暢了一段時間。
衛鳶抬眸,看著鏡中的自己,手指撫摸上了臉頰。
她是公主。
有傾世之姿。
手指撫摸到眼睛的時候,她彎了彎唇,眼眸陰鷙冰冷。
她倒要看看,嶽昭喜歡的那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可惜無論什麼模樣,她都要將她毀得徹徹底底。
念著活人,不如念著一個死人。
更何況等她把那女子的屍體丟在嶽昭面前,怕是嶽昭從此以後都不敢再念了。
“紅曦。”她放下手,輕聲喚著貼身侍女的名字。
戴著面紗的侍女在她身後盈盈服身,“公主。”
“去,請他過來。”
紅曦愣了一下,臉色微白。“公……公主……”
衛鳶回眸看了她一眼,不輕不重道:“就跟他說,想要禮部尚書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