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劍只從黑衣人的肩膀處擦過,留下一道較淺的傷口,半點沒影響黑衣人前行的腳步,他迅速翻過了牆頭,消失在白江嫋的眼前。
白江嫋想要追擊,卻又怕來人是為了聲東擊西,實際目標是鄭霜,只得作罷,撿起了掉落在牆角的魚腸,吹了吹上面的灰塵。
白江嫋不由得感嘆,在這古代都是冷兵器,沒了現代的槍那般順手好用殺傷力又大的武器,雖說經過江玄瑾的指導,再加上自己的練習與經驗,白江嫋的箭術已是大成,但終究那玩意還是不太方便攜帶。
更別說皇宮中除了禁衛軍都不讓帶武器的,就連江玄瑾這些皇室成員都不例外。
她手中的魚腸還是勝在體積小,輕巧,這才能被她藏在身上隨身攜帶。
白江嫋在暗中躲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心情再去試探鄭霜,直到感覺黑衣人確實不會再來,她這才將鄭霜擊暈了過去,拿走她口中的手帕,轉身離開。
剛翻過了牆,沒走兩步,白江嫋便見著清幽宮的那兩名宮女的背影恰好消失在遠方拐角處,正朝著清幽宮大門的方向走去,顯然是才回來。
白江嫋沒有引起她們的注意悄悄離開了。
待走到御花園的範圍,白江嫋這才放慢了腳步,不用再四下警惕,同時做出一副閒散的模樣。
“娘娘,您可回來了!”假山旁正一臉著急的小錦一看見白江嫋趕忙迎了上來。
“怎麼了?看你急躁的。”白江嫋心中湧上一絲不好的預感。
“太后娘娘傳召,讓您去永壽宮,可等了您好些時候了,先前奴婢把錢嬤嬤瞞了過去,若是您再不回來,只怕太后娘娘就該派人來尋了!”
“太后娘娘?她找本宮幹什麼?”白江嫋秀眉深蹙,抬腳便往永壽宮的方向而去,看來她離席之後,太后便注意到了。
小錦緊緊地跟在白江嫋的身旁,搖頭答道:“奴婢不知,但是奴婢知曉太后娘娘並未傳召太子殿下,應是隻傳召了您一人。”
聽得此話,白江嫋卻是忽的將心放了下來。
她知道太后心裡打著什麼算盤。
“小錦,你現在去告訴江玄瑾,若是半柱香後本宮沒有回來,讓他來永壽宮尋本宮。”白江嫋叮囑小錦道。
雖說太后不太可能趁機對她做些什麼,但是她也不想和太后相處過久。
不論太后想對她說什麼,到時候江玄瑾都會有辦法帶走她的。
小錦不放心白江嫋一人面對太后,但是轉念一想也就江玄瑾才能幫到白江嫋,便連忙趕回了宴會當中。
白江嫋來到永壽宮之時,錢嬤嬤正在門口等著她。
一看到白江嫋走近,錢嬤嬤行了個禮,卻是陰陽怪氣地說道:“太子妃娘娘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太后娘娘傳召都敢推遲這麼久才趕過來。”
“既然你都說了是太后娘娘傳召,那為何還不帶本宮進去見太后娘娘?”白江嫋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見白江嫋絲毫不給她面子,錢嬤嬤的臉色也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心下有意想要為難白江嫋,卻又冷不丁地聽到白江嫋說道。
“不過錢嬤嬤也是為了太后娘娘做事,等會進去見到了太后娘娘,本宮定要在太后面前好好替嬤嬤美言幾句,順便說一說錢嬤嬤拉著本宮閒聊過久,這才誤了太后的時辰。”白江嫋眉眼一彎,淺笑說道,卻是三言兩語就將自己遲到的理由扣在了錢嬤嬤身上。
錢嬤嬤瞪大了眼睛,沒想到白江嫋竟然如此坦蕩地睜眼說瞎話。
“太子妃娘娘這是哪裡話,奴婢哪敢耽誤太后娘娘的時辰啊,太子妃娘娘裡面請。”錢嬤嬤臉上堆著笑,也不敢再故意滯留白江嫋,不然要是白江嫋又給她扣上更大的罪名,她可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白江嫋收回了笑意,跟在錢嬤嬤身後進了主殿。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柳貴妃此時竟然也在這裡。
太后正坐在首位上,垂著頭與柳貴妃交談著什麼,只是柳貴妃的神情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太后娘娘,太子妃娘娘到了。”錢嬤嬤通報完,便走到太后身旁立著。
“臣妾拜見太后娘娘,貴妃娘娘。”白江嫋狀似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太后這才止住與柳貴妃的交談,正了正身子,銳利的目光掃過殿中的白江嫋,帶有濃濃的不悅。
“不知太子妃去了哪裡,怎地錢嬤嬤找尋了半天都沒尋到?”
白江嫋垂眸答道:“臣妾吃醉了酒,在御花園裡走了一會,卻又忽感胃中不適,於是便連忙去了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