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這小子,性子都跟他父王一個模樣,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祁皇指著江玉珩,轉頭與蘇皇后笑道。
“皇伯伯,珩兒此次前來,便是奉父王之命,代替父王母妃來陪皇伯伯、皇伯母過年的,母妃已有了一月的身孕,經不起舟車勞頓,父王放心不下,便留在了王府中。”
續完了舊,江玉珩這才說明了此次的來意。
“這可是大喜事,你父王母妃的身體如何?”祁皇也是有些喜出望外,這所有的兄弟中,也就楚王子嗣單薄了。
“一切安好,皇伯伯、皇伯母切勿掛心。”
蘇皇后聽聞此事,心中便有了安排:“那便好,等開春回去了,世子正好一起帶些個補品回去,給王妃妹妹好好補補身子,再帶幾個御醫與穩婆,這可是妹妹的第二胎,得來不易,可得好生將養著。”
看祁皇不斷的點頭,便知道蘇皇后的安排他很是滿意。
江玉珩再三謝了恩,從御書房出來,便是直奔太子府。
江玉珩與江玄瑾是自小一塊兒長大的,感情不亞於祁皇與楚王。
這兩兄弟見面,自是少不了談天說地。
“玄瑾,近來怎麼樣?”江玉珩在江玄瑾的書房內,四處東摸摸西看看,書房裡的擺設倒是沒多少改變。
“不過就是那老樣子,你呢?”江玄瑾不斷批閱著奏摺,時不時看江玉珩兩眼。
“吃得好,睡得香,與以前也沒什麼兩樣。”
江玉珩聳了聳肩,突然瞥見了書櫃角落裡擺著幾個畫卷,看上去還比較新,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
憑他對江玄瑾的瞭解,他是不太喜歡在書房裡擺這些個畫的。
江玉珩走上前去,將其中一副開啟,一位看上去溫柔嫻靜、風姿綽約的女子躍於紙上。
看畫的每一處細節處理,赫然便是江玄瑾的手筆。且畫中的背景好像是在這書房內,其淺眠之處正是房內那張軟榻。
“可真是一位美人啊,好啊,玄瑾,你這金屋藏嬌,都不知會兄弟一聲!不過這位美人可是有些眼熟。”江玉珩緊緊盯著那畫,越發覺得話中人兒甚是熟悉。
江玄瑾轉過頭,便見到江玉珩捧著他偷偷給白江嫋做的畫仔細端詳,不由得有點心虛,又還帶了些醋意,一把奪了過來。
“這些畫早就準備燒了,只是由於忙,一時間忘了而已。”江玄瑾一邊仔細收著,一邊隨意扯了兩句謊,將內心的真實想法掩蓋了過去。
江玉珩好笑的看著江玄瑾口裡說著要毀掉,手卻不受控制地小心翼翼收著,明擺著一副珍視之意,對畫上之人更是好奇了幾分。
“走吧,我奏摺批完了。”江玄瑾看著窗外略沉的天色,將江玉珩的注意力從畫上轉移開。
“好,今個兒可要喝個痛快。”江玉珩一把搭上江玄瑾的肩膀,往膳堂去了。
正是到了晚膳時間,凌雲殿膳堂裡,桌旁僅坐著江玄瑾與江玉珩兩人,桌邊地上擺著幾大壇酒,桌上還有不少的菜。
兩兄弟是毫不客氣,一杯接著一杯,菜沒吃多少,酒倒是喝個沒停。
兩人直喝到近子時,一個個皆是爛醉如泥。
戍一派人將江玉珩扶回了玉笙院休息,這是往年江玉珩一直在太子府的住處,江玄瑾也一直令人每日打理著。
江玄瑾剛被扶回自己的寢殿休息,柳惜煙便帶著紫菱來了:“戍一統領,殿下可是醉了?”
“回側妃娘娘,正是。”戍一看著柳惜煙,不明她的來意。
“本妃今日見楚王世子進了京,便知殿下今日必免不了大醉一場,這不趕忙帶著解酒湯給殿下送來,以免殿下明日起來會頭疼,再者殿下這夜間也需要個人伺候著。戍一統領今日辛苦了,便下去歇著吧,殿下這兒有本妃在呢。”
柳惜煙說完,便徑直進去了。
戍一一想,殿下往年一樣是由柳惜煙照顧著,倒也沒什麼便沒再攔著,不過也沒聽柳惜煙的,依舊在寢殿外守著。
“把湯放下你便出去吧。”柳惜煙看著躺在床上的江玄瑾,背對著紫菱吩咐道。
柳惜煙回想著前幾日,太后召她進了宮,告訴她,現在的她需要一個孩子來穩住地位。
“太后娘娘,煙兒該如何做?”柳惜煙認真的詢問著太后,請求她的指導。
“哀家收到訊息,再過幾日,楚王府那小子便該進京了,依著這兩人的習慣,相見那日便是你的機會。”太后說完,便示意錢嬤嬤從袖口中悄悄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