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連屋裡有人她都沒留意到。
下頭的人見她受了驚,忙惶恐不安地跪了,“王妃恕罪。”
聽上去還是個小孩子的聲音呢,大概是派來服侍她的小太監吧。
小太監見她要問話,急忙遞上早預備好的紙筆。
嶽淡然摸索著在紙上寫道,“你家王爺去哪裡了?”
“王爺接了京城的飛鴿傳書,便快馬加鞭趕回去了,本想帶著王妃一同走,只因王妃如今的身子不適顛簸,才獨自走了。”
好端端的回京幹什麼?難道是朝中出了什麼狀況?
這些事本不是她該操心的,卻還是忍不住心神不寧,來不及過多想,她已提筆在紙上問了“京中出了什麼事”。
小太監有些猶豫,卻還是對嶽淡然照實說了,“左相參奏王爺大修陵墓,底下還有十六位官員的聯名。”
左相?
歐陽維似乎跟她提起過,成嚴家中五世為臣,三代宰相,他自入仕就深諳為官之道,怎麼如今這般動作?他要是想忠君,就該趁歐陽維羽翼未豐之時出手,卻為什麼挑在這個時候聯名彈劾?
嶽淡然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想了。
小太監在下首道,“王妃可要用膳?下頭早預備好了。”
他不說還好,一提用膳,嶽淡然果真覺得餓了。
嶽淡然正要起身,就被小太監搶先一把扶住,“王妃稍等片刻,我去通報歡公公。”
她還來不及說一句不必麻煩了,那孩子自己已經自作主張地跑出去叫人了。
頃刻間一群人一擁而入,兩個女婢在她身上輕柔熟練地動作;嶽淡然手腳僵硬,才被穿戴好衣服,又被扶回床上半靠著。
之前在藥王莊,她也從來沒要木香白朮幫她穿過衣服呢。嶽淡然哭笑不得,心說我只是看不見,並非手殘腿瘸,何至於連穿衣走路都做不得。
小歡小心翼翼地將一碗雪蓮粥遞到她手裡,嶽淡然慢條斯理吃了粥,直到伺候用膳的人都下去了,小歡才不情不願地開口道,“山莊來客求見王妃……王妃是否召見?”
聽他的口氣吞吞吐吐的,似乎來者不善。
誰要見我?
小歡愈發不自在,磨了半天牙才輕聲輕氣地答了一句,“蘇少夫人。”
蘇少夫人……
這名頭她擔了三年,如今已花落他家,變成嶽思卿了。
嶽思卿不在家中將養身子,跑來這裡幹什麼,莫非是記恨她刺了她兩劍,剛能好些就跑來尋仇?
“讓她來吧。”
如今時過境遷,她早已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