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推或拖的要將徐桂春一家全數帶走。
王老頭兒與老婦嚇得渾身發軟,根本難以走動,徐桂春兒子也開始大哭,扯聲嘶啞而吼,“你們這些壞人!我要見我爹!我要見我爹!”
嘶啞猙獰的哭喊,未能讓那朝官動容。
徐桂春悲痛欲絕的出聲招呼,奈何那孩童卻哭喊劇烈,全然聽不進去。
鳳瑤瞳孔一縮,心底陡生低怒,頃刻之際,她開口而吼,“慢著!”
她嗓音有些病態的嘶啞,身子骨並未康愈多少,然而脫口的語氣,卻仍舊是威儀十足,大氣凜然。
在場之人紛紛一怔,兵衛們也頓時忘了動作,紛紛下意識的朝鳳瑤望來。
鳳瑤冷眸朝那朝官望去,森冷涼薄的瞳孔徑直凝上那朝官的雙眼,森冷威儀的道:“誰說本宮見不到你大周新皇?本宮乃大旭長公主,身份特殊尊崇。雖不為你大周之君,但自然也是外國之使。你若識相,便速去宮中同胞,讓你大周新皇,速來見本宮,本宮要與他,共賞這天下大事。”
這話一出,徐桂春一家滿目震驚的朝鳳瑤望來,便是那些在場的兵衛,也紛紛愕然難當。
那大腹便便的朝臣也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卻也僅是片刻後,他頓時反應過來,笑得不輕,“你是大旭長公主?”他興味鄙夷的問。
說著,渾然不待鳳瑤回話,繼續冷笑道:“你若是大旭長公主,那我便是你大旭的攝政王了!別以為本官乃兩耳不聞窗外事之人!上次楚京大亂,本為我先皇絞殺諸國之人,除了那大盛太子以及大英大齊樓蘭之人逃走之外,大旭之人全數葬身在楚京。我可還親耳聽說,那大旭長公主的貼身侍衛統領都被斬斷了腦袋,如此,那沒了貼衛統領護身的大旭長公主,還有活頭?”
這話入耳,鳳瑤面色驟然一變,她滿目冷冽深邃的朝那人望著,唇瓣一啟,一字一句陰測測的問:“你說什麼?你親耳聽說,本宮的貼衛,被斬斷了腦袋?”
她嗓音森涼如霜,連帶語氣都略微不穩。
心緒也開始層層狂湧而來,渾身上下,都抑制不住的緊了半許。她著實不敢去想象,那滿身剛毅恭敬的王能,會被斬斷頭顱。
她不敢多想,不敢想。
王能武功那般厲害,縱是在楚王宮因亂失蹤,但尚且不會栽在那些楚王精衛手裡才是。畢竟,若連樓蘭大齊之人都逃脫了,王能,又如何會逃不脫。
心口莫名的陣陣抖跳,壓制不得。
她姑蘇鳳瑤身邊,本無太多可用之人,倘若連王能都發生意外,如此,朝中上下除了那許儒亦之外,她便當真無信任之人了。
越想,渾身越發僵硬。
奈何僅是片刻,那前方的朝官冷笑一聲,鄙夷厭惡的道:“是又如何!本官的確聽說了此事,還曾聽說,那大旭長公主身邊的貼衛統領死得極慘,極慘極慘呢。”
這話一落,眼見鳳瑤瞳孔驟顫。
朝官面上倒是漫出了幾許暢快。
面對這些卑微下賤卻還要犯上作亂的賤民,他最喜歡攻擊他們的脊樑,戳穿他們身上那點卑微的志氣,從而讓這些人在他面前,徹底卑微的順從,告饒,甚至絕望。
他也並非是喜歡濫殺無辜之人,也只喜安然享樂,只可惜,這幾名刁民得罪了那晉安候家的世子,他自然得出面圓事,將這幾名刁民繩之以法才是。
朝官朝鳳瑤盯了片刻,眼見鳳瑤面上的森冷霜色越發凝重,他冷嗤一聲,隨即便再度開始令兵衛將在場幾人推搡前行。
鳳瑤滿心起伏,情緒大涌,袖袍中的手已然緊握成拳。
從未有過哪一刻,她會如此的恨上楚王,恨上楚國!待被身後的兵衛毫不留情的推搡著朝前踉蹌一步後,她終歸是抑制不住的動了手,修長涼薄的指尖,瞬時勾住了身後兵衛的脖子,隨即驀的一扭。
剎那,只聞得一道猙獰詭異的骨頭脆聲響起,而後,那兵衛頓時慘呼一聲,眼睛一白,整個人頓時軟倒了下去。
在場之人皆是一驚,紛紛下意識的朝鳳瑤震驚觀望。
那朝官也面色大變,心有畏懼,當即想要站遠些,不料未及動作,鳳瑤已足下一動,整個瘦削的身子猶如鬼魅般飄到了他身邊,修長冷冽的指尖,也同時間扣住了他的脖子。
朝官嚇得不輕,臉色剎那慘白。
待察覺鳳瑤的指尖越握越緊之際,他心驚肉跳,終歸是淡定不了了,急忙開始擺手求饒,“姑娘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有話我們好好說,好好說,姑娘千萬莫要激動,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