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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也跟著方諾退後一步,伸手將方諾緊緊的護在懷裡,另一隻手背在背後,但已經把那支玉笛握的緊緊的。

就這樣對視了片刻,方諾淡淡的一笑,搖頭說道:“不能。”

“為什麼?你不希望我相信你?還是說你根本就知道誰是兇手,怕我現在就給阿喜妹報仇?”

方諾的聲音很從容,從容到聽不出半點的情緒。除了音節自然的升調和降調之外,幾乎全都是平音。

然後她字字清晰的說道:“因為我現在,沒有任何可以讓你真正相信我的理由。就算你說了信我,那也只是嘴上的,而你的眼裡還帶著戒備。如果說相信,我總應該拿出點東西證明才行。所以現在,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放手去查,我就會給阿喜妹一個公道,起碼能夠證明她也是這件事情的受害人,而不是一個同謀。”

“好,你這一番話,已經讓我有點相信你了。”阿卓瑪說完,把手裡的毒蛇猛的一捏,捏住蛇的後頸強迫它把嘴張開到最大。

方諾瞪大了眼睛看著那條迫不得已張開大嘴的花蛇,忽然覺得那條蛇此時也是非常難受的。

然而,阿卓瑪下一個動作讓方諾和烈焰的心同時一抽,也感覺胃裡有些翻騰的難受。隱忍了半天才沒有嘔出來,但已經稍稍側臉,不再去看。

阿卓瑪將那條蛇的蛇牙直接刺進了自己的手臂,強效、猛烈的毒液瞬間就經由她手臂的傷口順著血管流進身體裡。

方諾看到阿卓瑪的手臂離開就變成了黑紫色,當她把毒蛇的蛇牙拔出來的時候,手臂上兩個毒牙的血洞已經流出了黑色的毒血。

可這些都不算完,阿卓瑪竟然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條水蛭,放在了自己正在留著毒血的傷口上。那條水蛭見血就扭動著身子開始吸血,那節狀的身體很快就漲大了一倍,然後慢慢的變成褐色,然後發黑。

即使扭轉過頭去,方諾還是因為過分的好奇心會看上兩眼,但看過之後就後悔了。那種感覺真的不是一般的噁心。

眼看著那條水蛭從手指大小,吸飽血之後變得有一隻手掌那麼大,方諾感覺自己的整個內臟都在痙攣。然後就縮排了烈焰的懷裡。

烈焰深深的吸了口氣,把大手放在方諾的頭髮上,慢慢的撫摸、捋順,溫柔的就像是在對待一個嬌嫩的嬰兒。

因為有了烈焰在身邊,方諾總算是安心不少。調整了一下呼吸才平靜下來。可是下一刻就看到阿卓瑪把一隻黑色的瓷瓶遞到了自己的面前。

“這是……什麼?”方諾聽出自己的喉嚨發出又沙又啞的聲音,就連面頰都是僵硬的。直覺上,那個瓷瓶裡裝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你知道嗎?”阿卓瑪沒有回答方諾,反而問著烈焰。

“蠱。”烈焰只知道阿卓瑪剛剛做的,應該是一個巫醫制蠱的過程,但究竟這是什麼蠱,怎麼用又如何解,他就不知道了。

“嗯。是奪情蠱的一種。不過只能算是最初級的奪情蠱。如果要練成最終的一對雌雄蠱,起碼還要在活人身上接種九次。第九次之後,奪情蠱成,只要種蠱之人動情,則神智盡失。”

“啊!這麼毒!”方諾嚇了一跳,更不敢伸手去碰了。因為聽起來好像是專門和情侶作對的一種蠱啊。

“別怕,蠱不是那麼容易種的。不像是毒一樣,撒上去就可以了,需要配合時間,血流的速度和施蠱之人的技術,缺一不可。”阿卓瑪冷冷的解釋著。

方諾這才鬆了一口氣。

想一想也對,如果蠱毒真的是那麼容易的一種東西的話,也不會只有異族的巫醫才會調配、使用了。

而且如果蠱毒那麼容易調配,還要毒做什麼?比鶴頂紅都厲害的東西,只要一點點就足以致人死地,早就被惡人發揚光大了,又何必會如此神秘而奇缺呢。

“我只是要你們拿這個蠱去做個實驗。如果找到殺害阿喜妹的那個人,取他的血飼餵奪情蠱,再拿過來放在阿喜妹的身上。阿喜妹雖然不在了,可她是我的女兒,總有我的血脈,所以我以我的血為引,把雌蠱種在了我的身上。如果阿喜妹對那人有情,哪怕只是半分,我也可以感覺到的。”

方諾聽了心就是一陣的發寒,這確實是母性的偉大之處了。為了真相,女兒的清白,居然用自己來種蠱,只為了可以把奪情蠱所反映的感覺從死人的身上轉移到自己的身上表達出來。

手有些顫抖的接過那隻黑色的瓷瓶,方諾感覺那瓶子異常的滑溜,幾乎捏不住要從手裡掉出去了。幸好烈焰伸出修長的大手,把方諾的小手包裹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