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脾氣早已瞭解得非常透徹。
「想吃中國菜呢?還是吃火鍋?」
北川說著,就抓幸田的手往外走。他握得特別用力,使幸田連逃都無處可逃。
最後,北川帶著他去太融寺吃燒烤。北川通常都為成員的人選一些熱的東西。
北川一邊吃飯一邊對幸田說:「你知道那些傢伙為什麼要和桃子接觸呢?」
「不知道!」
「如果桃子他們是那麼重要的人物,他們應該早就採取行動了……」
「我也是這麼認為,桃子在這裡走動已經不是三五天的事了,他們說‘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一定說謊了。憑那些傢伙的情報網,不應該是這麼差勁的。」
「我也這麼認為。」
「那些人的後臺究竟是公安局,或是KCIA呢?」
「大概是二者之外還包括北邊的機關。桃子的哥哥想將桃子引出來,然後乘機把他殺掉,這當然是黨的命令。桃子可能在他自己的國家裡犯了罪,遭到處分。究竟是什麼罪,只有他自己明白。總之,他是不能再回國了……」
「或許是吧!」
北川仰頭將一杯酒一飲而盡,幸田看著他,謹慎選擇字眼,說:「如果我的猜測屬實,可能南邊想抓他,好讓他透露一些訊息,北方則希望趕在南方之前,將桃子滅口。不論是南方或北方,會找山岸那票人馬來接近桃子,並非不可思議的事情。」
「幸田……你心裡有什麼打算呢?你想出賣桃子嗎?」
「出賣?」
「我從來不曾聽你說過和青銅社有瓜葛。」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恐怕也沉不住氣吧!不過,這層關係正好可以讓我們來當障眼睛法。」
他能瞭解北川的意思,過去他曾數次向別人洩露了與青銅社的關係,但是每一次都像暴露了舊屍體似的,不僅勾起不愉快的回憶,甚至連社會地位、人際關係都全毀了。所以北川勸他「不如趁這個機會,出賣了桃子,然後和青銅社斷絕關係。」
或許北川是對的,但是幸田搖搖頭說:「不,我不能隨便出賣桃子。」
北川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說:「我懂你的意思。」
他打了一個蛋,倒進鍋子裡,不一會兒工夫,就煮好了一鍋蛋花湯,他將湯盛在碗裡,說:「趁熱吃吧!」
最後,還是決定北川一個人單獨到老頭家裡。
3
這三天來,幸田一直跟蹤著野田,白天野田和一般的上班族完全一樣,生活平凡,忙碌但卻規律嚴謹。第一天,野田上午九點整準時上班,半個小時後離開堂島濱的公司,中飯沒吃,一直待在北濱證券公司裡,離開北濱證券已經晚上八點了。然後一個人到心寧橋,簡單地吃碗麵,從麵店出來時,和一位朋友一起離開。接著兩個人走進一家酒吧,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帶了一個女孩子出來。野田攔了輛計程車,但是他並沒有和那個女的搭同一輛,而是自己單獨搭計程車回家。第二天,他也是早上九點上班,行程和昨天完全相同。
第一天,幸田已經發現在有人在跟蹤野田,而且他兩次清楚地看見對方的長相。第一次是早上九點半,野田離開公司時。當他往西梅田的方向走去,後面緊跟著一輛開得極緩慢的送貨車,因為九點半以前車子是停在公司對面,車子裡面坐著兩位身穿藍色作業服的男人,他們的長相似曾相識,但是名字卻想不起來。
第二次是晚上野田走進心寧橋的麵店時,一個男人正在注視著門口,一發現野田,立刻起身離去。雖然他的服裝有些改變,但是幸田一眼就認出是送貨車裡其中一個。
但是第二天,幸田自己也有點兒迷糊,因此不確定這兩個傢伙是否繼續跟蹤。
昨天晚上,野田八點多結束了梅田的工作之後,又到心寧橋的同一家麵店,幸田則站在斜對面三津寺的角落,旁邊正好是一家地下迪斯可以舞廳的入口,所以以陸陸續續有人進出,但是他為了注意對面店的動靜,無暇顧及進出的人。突然間,有人在他背後拍了一下。
他想逃,但是已經太遲了。「是幸田先生嗎」原來是艾美,正想開口說話,艾美往地上一坐,只好拉著她往外走。
「跳舞跳得太過火了,覺得有點不舒服。」艾美一邊說著,一邊大聲地唱歌。要她別唱了,反而越唱越大聲。
「我一直覺得幸田和岸口爺爺長得很像,不只臉很像,連修長的身材也像極了,還有你們都一樣很會照顧別人。幸田先生